r> 傅瑶抓住了重点:“这些日我一直昏昏沉沉的?”那就好,那样的话徐励应该没有知道她的身份。 魏嬷嬷没有察觉她的心思,继续道:“不过昨日小姐已经好多了。” 傅瑶莫名感觉不太妙:“舅舅他昨日——” “老爷昨日来过,听闻小姐身子好了,便没见小姐,只说过几日回家之后再见,”魏嬷嬷不疑有他:“小姐也不必伤心,横竖过两日便见到了,毕竟如今这情形,小姐也不好回府,老爷是为小姐着想,加之近来会有些繁忙顾不上,小姐千万别多心。”这个风口浪尖回去,的确是容易惹人猜疑。 傅瑶是知道分寸的,她倒是不多心也不伤心,她是担心啊——徐励昨日便醒了、醒得真不是时候! 幸好左棐记着她的话,没有贸然跟徐励见面,但是傅瑶有种预感——她的身份,约莫是瞒不住徐励了。 虽然左棐没跟徐励见面,可是徐励回去之后稍稍一打听便能知道锦州发生了什么事,也能知道左棐在其中做了什么,他若是多深思一遭,就能猜到左棐不会无缘无故出手,肯定是她找上了左棐,而她为什么能找上左棐并如此神速地说服左棐……肯定是因为她跟左棐关系不简单。 可能现在徐励就反应过来她究竟是谁了。 想到此节,傅瑶不免心生懊恼。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傅瑶叹气,只能寄望于依着徐励的性子,应该不会做出主动上门询问左棐的事情来。 傅瑶虽然醒来,但是之前那般折腾自己还是留了隐患,左棐请了大夫到庄子上替她看诊,傅瑶也让人回去跟左棐报了“平安”,这才安安心心在庄子上“养病”,虽然她急着回去跟左棐解释,但如今的确不是时候,左棐最近要忙的事可太多了。 她也没想好怎么面对阮如——上次变成徐励的时候为了婉拒婚姻做的事,如今想想,还是有些心虚。 这么拖着,便过了三日,傅瑶身子大好了,左棐也发了话,傅瑶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东西并不需要怎么收拾,一大早傅瑶便坐上了回城的马车,马车开始起动,正想着回去怎么跟阮如撒娇解释,马车突然又停下,傅瑶一个没留神差点摔倒,魏嬷嬷顿时心疼加气愤,将傅瑶扶回坐好,魏嬷嬷掀开车帘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到魏嬷嬷声音在外边响起:“郎君是何人,何故拦住我家小姐车驾?” “郎君是谁家的,”魏嬷嬷似乎很不高兴:“殊不知这般十分失礼!” 对方没有开口,傅瑶本不想理会,她相信魏嬷嬷能处理好这点小事,正拿了点心想入口,突然听到外边的人开口:“嬷嬷不认得我……你家姑娘该是认得我的。” 傅瑶刚入口的点心还来不及咽下,听到这声音顿时岔了气,丫鬟赶忙给傅瑶送水又给她顺气,魏嬷嬷听到傅瑶被“气”成这样子,更是气愤:“哪来孟浪小儿,如此故意诋毁我家小姐声音,到底是何居心!” “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左家治下严格,魏嬷嬷一贯不会仗着左棐的名头行事,如今也是气急:“我家小姐岂是你能随意攀扯的!”这可是锦州!虽然是城外,可是也是锦州地界,居然还有人敢如此无理,也不怪魏嬷嬷生气。 对方似乎没有领会魏嬷嬷是在生气,似乎是当做魏嬷嬷在认真问他的话,居然老老实实回答道:“我知道,左知州的外甥女,傅二姑娘。” 如果说其实之前傅瑶一直还都只是心存侥幸,如今对方道出自己身份,她便不能再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下去了,也罢,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如今这一刻真的到来,傅瑶反倒没了之前那么多的纠结与抗拒。 她掀开车帘,不出意外地看到前方骑在马上的徐励。 如今已近腊月,锦州虽然地处南方,冬日里却还是会冷的,尤其今日天公不作美,天阴沉沉,似乎要变天。 若是下了雨,只怕天气又要冷几分,所以即使左棐并没有将那些余孽审理完毕也还是让傅瑶回家,就是怕过几日天气变冷不放心她在外居住。 傅瑶从未见过这样的徐励——他站在马上定定地看过来,在这冬日的寒风中,额角却有丝丝汗意,他面上似乎有些紧张与慌乱,似乎不太像傅瑶记忆里的冷静自持的“徐大人”。 她印象里,徐励一直都是对任何事都淡然处之的人,他从未为任何事着急过在意过,永远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模样。 他也从未像此刻这般将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成婚三年,傅瑶见过他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无论何时,他从不正视她,他眼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 想起旧事,傅瑶心中那股怨懑不由得又涌起,她不知道徐励为何要看着她,但是对上他的目光傅瑶也不再害怕了,她已经不是、还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徐励的妻子,她没
033 相见(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