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爬回来了(1 / 2)

李家两口子吃过晚饭正准备休息呢,听见林欢急促的敲门声,李婶子急忙披上外衣跑到院子里头给她开门。

“咋的了?那呢?那出人命啦?”她扯过抱着孩子的林欢,将母子俩看了又看,发现身上没啥其他的伤,这才松了口气。

“你真是要吓死婶子我!”李婶子语气带着些责备,伸出手来就往林欢胳膊上拍去。

“我没吓唬婶子你,真出人命了,我家稻草堆里头躺了个人,浑身是血的。”林欢抱着孩子,想着那场景还有些发怵。

这时候李婶子她相公也出来了,他一边将外衣穿好,一边朝门口的两人问道:“咋了这是?”

“欢儿家门口躺了个人,咱俩赶紧过去看看。”李婶子听了林欢的话也给吓了一跳,回头对自家相公喊道,而后带着三人往林欢家走。

到了林欢家门口,李婶子瞧着那黑漆漆的稻草堆,狠心推了把自家相公,催促他过去看看。

李大叔咽了口唾沫,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三步并作两步往前冲去,伸手扒开了面上的稻草。

林欢将言儿放下,跟着李婶子一起好奇的探头往前看。

“哎呀!林欢,你快来瞧瞧,这是不是你家汉子!”李叔瞧着躺着的人胸口还有些轻微的起伏,这是还没死呢,心里头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凑近看了眼,这一眼可把他吓住了,这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欢的丈夫屠郎。

“啥?!”李婶子听罢,往前走去,看了眼地上的人后拍了下大腿,“还真是,这屠小子莫不是从盗匪手上跑出来的,赶快赶快,去请大夫去。”

“哎哎,我去我去,吴大夫现在怕不是已经歇着了,我嗓门大,去喊他准能醒。”李大叔将手里拿着的稻草往旁边一丢,说着便往吴大夫家的方向跑去。

林欢听着李家两口子的话,心里头不由得慌乱起来,怎么回事?这小寡妇的相公爬回来了?!

还没等她动作,旁边牵着她衣角的言儿竟松开手迈着步子朝男人躺着的草堆跑去,嘴里还喊着,“爹爹!爹爹!”

“哎哟,我滴个乖乖啊,言娃子你可先别碰你爹,他这身上全是伤,别给撞坏了。”好在李婶子眼疾手快,将就要往男人身上扑的言儿拦了下来,随后扭头对林欢道:“欢儿,你快去旁边几个婶子家喊喊,多找几个人来帮忙,先把你家相公抬进屋里头。”

林欢看了眼地上躺在草堆里的男人,这人好歹也是言儿的爹爹,她那能见死不救,点了点头便跑去其他几个婶子家喊来了人帮忙。

几个大叔跟着林欢过来,小心翼翼的帮着把屠郎抬回了屋,这时候吴大夫也被李大叔拖拽着赶了过来,他进门时口里还喘着粗气,背着药箱子刚想倚靠着门边歇一会儿,却不想又立即被人拉进了屋内。

“吴大夫,你快给瞧瞧,这林欢家相公伤的这样重,还有的救不?”李大叔松开吴大夫的手臂,指着床上生死不明的屠郎问道。

吴大夫大口喘着气,瞧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对着屋里人说道:“能……我吴胜……医出马那还有救……救不活的。”

说着他便喊林欢去厨房烧了些热水过来,让她用帕子将人脸上干了的血印子擦干净,这样方便他来查看伤口。

在林欢记忆中对这屠郎的模样并不清醒,想来应该是原身平日里极其害怕他所以没怎么敢瞧,趁着给他擦脸的时间,林欢将他模样仔仔细细瞧了瞧。

倒也不像村里人传的那样邪乎,这男人长得并不像林欢想的那样丑,他五官硬朗,脸上线条分明,眉毛是粗粗的一字眉,许是干久了杀猪这行,身上自然而然带了些平常人没有的力气,配上这近八尺的高大体格,也就让人觉得这人不好相处。

“娘亲,爹爹他还能醒过来吗?”言儿从进屋便一直守在屠郎身边,小脸上挂着些泪痕,这会儿趴在旁边小声问。

“你这小孩可放心吧,你爹就是些皮外伤,等我给上了药,过几天保准活蹦乱跳的。”旁边一直瞧着的吴大夫看人身上的的血印子擦的差不多了,打开药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随后给屠郎处理起身上的伤口。

将胸口最严重的那处刀伤上了药,拿纱布包扎好,吴大夫正准备收拾药箱呢,突然,他瞧见屠郎的脑袋有些怪异,他忙伸手过去扒开其头发,随后表情带着些笑意的看着脑门上还缠着纱布的母子二人。

“哎哟,果然是一家子啊,个个脑袋上都得带点伤,一家人嘛,整整齐齐,可以理解。”他嘴角含笑的点着头,一边给那处伤口上药,一边说道。

林欢听着他这调侃的话,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缠在头上的东西。

给屠郎处理好伤口,吴大夫又开了些活血化瘀防止伤口化胧的药交给林欢,叫她等人醒来便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