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大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话间更又上前两步,过来抱了他的胳膊来回摇晃着撒娇道,萧恪瑜拗不过她,摇了摇头,面上无奈地笑了笑,也只好叹了口气作罢。 “好吧,既然你执意想要出去,我也总不能把你绑在殿里。” 他终于松了口,但却还是又叮嘱她道,“但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尽量避开宫里的人,若实在避不开对他们态度一定要尊敬,发觉到不好就赶紧回来,别太贪玩忘了时辰,回家太晚我会担心你的。” “嗯嗯,我都明白的。” 林琳不禁又对他连连点头道,本来,她这次出去就是为了办正事,所谓出门溜溜只是幌子,当然那些隐情她不便于对他说实话,不然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要去见宗善,怕是更不放心自己,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的。 “那恪瑜哥哥,我便出去啦。” 话落,她不禁松开他,转身要走,哪料还没行两步,身后萧恪瑜又匆忙抓住了她的衣袖。 “等等!” 他的语气听着不禁染了些许慌乱,林琳不禁又回眸望向他,目光染了些许疑惑。 “恪瑜哥哥?” 她不禁又问他,只见他面上还是有些担忧,想了想依旧不安道,“不然……还是我陪你一起出去走走吧,刚好现在我也没有什么事,你一个人出去,还是第一次离开冷宫,我委实是有些不放心你。” “不……不用啦!” 听他说要跟着自己一起去,情急之下她不禁又挣脱开他的手,只见他的面上立刻露出一抹失落。 然而此刻紧张的她,却也顾不上他伤感的心情,只是面上又染了些许慌乱道,“恪瑜哥哥,对不起,我就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就让我一个人安静下吧,散完心我会回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逃一般地跑出去了。 “我先走了!” 伴随她最后的声音,她的身影也在他眼前越来越远,直到转过墙根,再也看不见。 他舍不得她,但眼睁睁望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却也还是始终没有鼓足勇气,追随她一起而去。 胆怯,自卑,阴郁的心情,一齐涌上心头。 仿佛又被人抛弃了一样。 一直以来,他都是弃子般的存在,即便有人肯为他暂时停留,但最后却也还是会离他而去。 他更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对啊,就是想多了,他就爱杞人忧天,想一些根本不存在的虚妄。 琳儿明明说过,自己就只是出去散散心,并不是要彻底离开他,逃离他的世界。 她只是太贪玩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总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以及美好的幻想,她热爱生活,喜欢向往外面灿烂美好的缤纷世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自己太小气了,他不该总是这么胡思乱想,像个神经病一样,阴气沉沉,让人看着讨厌。 他不能让她讨厌自己,他要相信她,给她适当的自由,这样她才会渐渐习惯身边有自己的生活,慢慢地,就会再也离不开他。 就像养小动物一样,要动脑筋,讲究方法,这样才能养得久,养的好。 毕竟他要的,可是她的一辈子。 想到这儿,他不禁又像个神经病一样,咧开嘴,温柔笑了。 然而这笑却又很快在他脸上,渐渐枯萎,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近乎躁郁的不安。 他目光忧郁,面上不禁又染了怅然若失的伤感。 可是,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说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也不过就是跟她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安静待在自己身边,他就会感到很安心,很幸福。 他不禁又轻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失落。 自己就在这殿里,等她回家吧。 这么想着,他顿时觉得身边没有她在,兴致恹恹,仿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而另一边,东宫内,萧扶苏正在批阅奏章,最近皇帝身体每况愈下,于是交给他的政务也就越来越多,除了比较重要的国家大事必须要再送到太极宫内,由他的父皇最后审阅外,其他那些一般的奏报都由他全权做主。 即便强悍如他的父亲,也到了英雄迟暮的年纪,纵然再防备不愿,也还是要将手中的权利,渐渐过渡给身为储君太子的他手上。 这本是一件好事,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绝对权利的诱惑,尤其对于他来说,终于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活的荣耀尊贵,更有尊严,这一
神经病(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