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不禁产生一股近乎自暴自弃的懊恼感,就算做了太子,也依旧改变不了那残忍的根本,他不是萧恪瑜,也做不了萧恪瑜,不管是无法改变的出身,还是可以伪装的性格,冷漠,孤寂,非议,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原本他就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庶皇子,若不是因为后来父皇喜爱母亲,爱屋及乌,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这太子的宝座又怎么轮得到他坐吗? 是啊,这位置本就是从萧恪瑜那抢夺来的,是鸩占鹊巢,卑鄙无耻,本就不属于自己。 他不禁又在心里自嘲般地冷笑一声。 笑这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看来他还是更适合做自己,若没有这场储君之争,或许他也能更自在地做一个闲散藩王,可是命运却将他们都推向了众矢之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过去,已成为一场越来越遥远的梦。 萧扶苏的话,不禁有些刺痛了张皇后那颗原本冰冷的心,生气之余,她看着眼前儿子那张越来越桀骜孤寂的面容,内心不禁又有些心疼起他来。 是啊,曾经的自己,算不上是个会照顾儿子的好母亲,因为出身卑微,宫中美人又众多,皇帝本就是一个心性不定的人,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争宠上,所以在萧扶苏的童年,自己这个母亲的角色,时常是缺失的,这也导致了他的性情格外桀骜乖戾,尚武且不喜欢循规蹈矩,做一个长辈眼中更喜欢的乖巧温顺的好孩子。 但这也不怪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内心不禁又叹了口气,张皇后按压下心间的生气,只是用越发理性的声音,淡声询问他道,“本宫也不与你再去提那些过去了的往事,这次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一问昨日狩猎一事。” “母后你竟然监视我!” 萧扶苏几乎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她,染了震惊的眸,不禁越发愤怒道。 而张皇后却像是没看见他的反应,不顾他情绪的激烈,只是又继续神情严肃地叮嘱他,“听说你不仅与朝中诸多重臣之子玩得出格,狩人取乐,更把那来历不明的女子私藏在东宫。扶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在你父皇召见前,赶紧把那女人给我解决了,不然落人口舌,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张皇后(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