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月眠枕在床上问道。 林宇给女儿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妈妈去工作了,等到工作结束就回来了。” 月眠缩进被窝,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月璇了,“我想妈妈。” 林宇坐在月眠的床边,神色温柔地说道:“如果你乖乖睡觉,我就给妈妈打电话,让你们说说话。” 月眠眼睛亮了,她乖乖地闭上眼睛,“嗯,我现在就睡觉。” 林宇弯腰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走出卧室。 另一边,月璇把家庭照片放进钱包夹,合上钱夹,在酒店整理手头上的资料。 “姐,我们明天还要探监,您别熬太晚了。”常舒雅收起手中的录音笔,确认上面是否充好电。 月璇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她是律师所专门负责家庭纠纷的律师,接手的大多数是夫妻财产分割问题。而夫妻纠纷是民事纠纷中最容易上升刑事。 两个月前,她被公司派到吉安处理当地富商家里发生的杀人案件。原告童美昕是当地房地产商的女儿,年轻时不顾父母反对和一个穷小子廖燕雄私奔。 两个人靠自己奋斗开办煤渣厂,积累了一笔财富。婚后的日子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美好,童美昕生下一个女儿之后大出血,从此无法生育。 廖燕雄得知妻子不能生育,在外面找了另一个女人,在童美昕不知情的情况下共同育有一个儿子。童美昕得知此事,杀死了丈夫,第三者,私生子。 按照正常流程,童美昕会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但童美昕是房地产商的独生女,她的父母请了月璇所在的公司,愿意付出全部的资产来让女儿免于死刑。 常舒雅想起明天要去见杀人凶手,她心里发毛,“姐,我有点怕。” 月璇躺在床上,拿毛巾擦拭头发,“你怕什么?” “那可是杀了三个人的罪犯。”常舒雅刚上岗不久,没想到接触的第一个案件就是刑事案件。 “我们公司每年都要处理这种刑事案件,见惯了就好了。”月璇看着对面的圆脸小姑娘,约摸二十多岁的年纪,她难得耐心安抚。 常舒雅钻进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姐,你的长项不是财产分割,为什么要接这种案子?” 月璇弯了弯眼睛,“当然是为了钱。” 常舒雅看着月璇那张清冷的面孔,“诶?您也看重这些吗?” 月璇挑眉,“谁不喜欢钱?” 打赢官司,她会拿到百分之五十的报酬。有了这笔钱,她和林宇不会再为儿女的未来发愁。 第二天,月璇穿着工作西装来到监狱,跟着狱警去房间。 常舒雅紧跟在月璇身后,随她一起走进探监室。 原告眼神呆滞,如同行尸走肉,她披着头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月璇坐在她对面,打开录音笔,例行公事询问,做笔记。 “我是你父亲请来的律师。” 常舒雅看着面色温和的月璇,心里升起敬佩,不愧是精英律师,面对杀人犯也能面不改色。 月璇问的几个问题石沉大海,童美昕像是失去了灵魂,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她想了想,关掉录音笔。 “童女士,我听说你有一个女儿。” 童美昕眼眸微动,总算抬起头,看向月璇,声音沙哑地开口:“茗茗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毕竟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月璇轻声说道,她看着面前形如枯槁的女人,完全看不出来富家千金的模样。 “她只有妈妈了,你想让她失去妈妈吗?” “让我猜测一下,你想让你的女儿拿到所有财产。” 童美昕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月璇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明明有很多种方法,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一种。” “律师,你有孩子吗?”童美昕打断月璇。 月璇话语停住,深褐色的眼睛平静无波:“我有两个孩子。” 她撑起下巴,“我爱我的孩子,我想给他们最好的人生。” 童美昕问道:“我爸爸给你们多少钱?” 月璇如实说道:“全部家产。” 她转着手里的录音笔:“我儿子收到了牛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女儿对足球非常感兴趣。” 月璇对眼前的女人说出自己的目的,她从选拔赛窥见足协的冰山一角,心知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中足协。 英国是现代足球的起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