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8月26日宋鹤鸣的六岁生日,没有蛋糕没有祝福他独自坐在书房写着作业,等待着补课老师的到来嘴角垮下脸色难看。眼眶里委屈打转的眼泪颤颤巍巍即将落下,听着书房外他母亲打电话的严厉嗓音他又快速擦掉眼泪。 倔强的擦了擦打湿的课本手中的铅笔,不慎戳到了自己的脸颊他再次郁闷撇嘴,敞开的窗户边突然多了细微的鸟叫声他放下铅笔,迈着短腿小跑到窗户边不解的睨着虚弱的小鸟。 只见一只鹦鹉翅膀上满是血迹,宋鹤鸣诧异到张了张嘴巴不敢去触碰,瞪大眼睛看了小鸟好几眼。 最后鼓起勇气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捧起鹦鹉,用着极小的声量同它讲话。 “你是受伤了吗?怎么受伤的?为什么啊?” 他抬起婴儿肥的脸颊朝着窗外眺望,看着几个嬉笑跑来的小男孩正用弹弓射击着小鸟,宋鹤鸣黑眸里多了一丝厌恶跟讨厌。 他瞪了几眼才缓慢收回视线将小鸟放在书桌上,耳尖的听见房门外脚步声渐近,他赶紧将鹦鹉放在桌底埋头专心写着作业,走进来的是他父亲宋明昭,他沉着脸色嘱咐宋鹤鸣好好写作业,他要出门晚上才会回家。 宋鹤鸣老实的点了点头埋下脑袋,等着脚步声离开别墅门口响起车声,他才扬起笑脸捧起小鸟递给保姆,“它受伤了,能不能帮帮她?” “当然可以。” 保姆年近六十在他家里待了很多年了,看他就像是在看待自己的孙子,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带着鹦鹉去拿医疗箱,用酒精擦拭着它的伤口最后裹上纱布。 “它多久能好?” “这个啊,这个得看你怎么照顾它了。” 她的话宋鹤鸣听进去了每天把鹦鹉藏在书房里,他弹琴鹦鹉站在窗边站在钢琴上,他写作业鹦鹉就歪着脑袋站在书桌上,宁静被打破的那天是他从补习班回家。 看着不远处的表弟他心底升起一丝欣喜,他周围的朋友都惧怕他的父亲不会跟他回家玩,看着戚柏笑眯眯的坐在那像是金毛。 他特别想亲近。 只是今天的戚柏看起来怪怪的始终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向他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他想不管是戚柏弄坏了他什么玩具,他都可以不生气的因为戚柏是弟弟。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宋昭明当着他的面,将奄奄一息的鹦鹉扔进了垃圾桶。 不管他怎么哭喊宋昭明就是不准他过去,死死的攥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家里拉,“一天不用心读书。” 后来他去翻找垃圾桶浑身脏兮兮的,一点鹦鹉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自那之后宋鹤鸣也没有再提及鹦鹉的事情,喜爱的钢琴也就此放弃听从家里的安排,一步又一步将自己的前路禁锢在父亲的计划中。 … 鹦鹉被扔进垃圾桶没多久一位老妇人路过,听见鸟叫声觉得奇怪多看了两眼,发现了这只可怜的饿小鹦鹉将它带回了家里,路上老奶奶哀叹的说着她的小孙女也没多少时日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玩伴就让鹦鹉陪陪她。 鹦鹉在她家没待几天她的小孙女突发高烧,一家人慌乱不已哭成一片等她高烧退下,她的精神竟然一日比一日好起来,去医院检查连医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病情突然好转。 从那之后她再未生病只是体质娇弱,在幸福和谐的环境下成长为一个混世魔王。 她18岁那年夏天刚结束高考跟着表哥去玩,那天下午太阳很刺眼很炎热,那个少年身上的清冽却将暑热降低干净到只有洗衣液的香气,让她莫名想要往上靠一靠。 “林朝暮?” “嗯?” 她倏地打起精神正想询问对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就见他深邃眼眸里露出一丝好笑,“你的假睫毛要掉了。” “…” 突然觉得他长得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