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暮拉着宋鹤鸣走到坐落在街边角落里的便利商店,手掌覆盖在宋鹤鸣的肩膀上,用力压迫着他重心往下,出声嘱咐他老实坐在门口。她转身朝着亮光刺眼的店内走去眼睛四处找寻,在不大的便利店里绕了好几圈,才拿着两个易拉罐跟纱布酒精结了账。 宋鹤鸣热切的眸光始终跟随着她看着她出来,眉眼间浸着愉悦嘴角不断上扬,林朝暮长叹了一声坐在他身边耷拉下眼皮,纤细的手指将纱布上的胶带拆开随即将纱布裹缠在自己手上。 一点一点如同剥丝抽茧般将纱布摘掉,红肿的皮肤早已消肿徒留一层较深的暗色。 “重新消个毒。” “好。” 他故意将手臂抬高减少距离,林朝暮也不用再往下低垂脖劲,神色认真的替他将纱布重新裹上,如释重负的表情让宋鹤鸣紧绷的身躯蓦然一松。 林朝暮不太想直面面对宋鹤鸣侧了侧身,手中无意识把玩着拆下的纱布一角,闪着亮光的眼眸直直看向不远处嘴角平缓没有一丝弧度。 看见林朝暮深思般的状态宋鹤鸣识相的闭上嘴巴,粗略低眉弯曲手指将易拉罐抠开。 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沉寂,滋滋冒着气泡的碳酸饮料映照着林朝暮的内心,许许多多莫名情绪的气泡破裂重现再次破裂。 她恍然间从浮躁沉淀到冷静,飘远的思绪无法返回。 “我之前跟邵祁舒去学校附近一家面馆吃饭,当时我听说有个男孩子逞强的坐在那一言不发,手臂上的鲜血直流他也只是用老板给的清水冲洗。”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吗?” 她的话语沁透着无尽的深意笼罩着阴霾,沉着的眼眸侧向于他直视着他过于热烈的目光,“我在想如果是你,我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好像那一瞬间自动代入了你的脸,你向来倔强事事埋藏于心,有人来戳你的乌龟外壳你只是装作耳聋,总会认为那样就可以躲避一切谣言跟伤害你的话语。”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原来老板嘴里的那个人真的是宋鹤鸣。 处理烫伤的同时她仔细观察了宋鹤鸣的疤痕,“或许没有人问过你,那段时间里你是怎么痛苦挣扎很累?” 语调轻缓的一句话激荡起巨大的浪花,宋鹤鸣狠厉的眼眸瞬间柔和下来噙着点点泪珠,脸上表情逐逐变化到最后还是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 “还好。” “走吧,回家了。” 林朝暮冲他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在他犹豫的片刻朝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宋鹤鸣怔愣了一瞬反手紧握着林朝暮的手。 夜幕降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再无人相信。 林朝暮的肩膀紧贴在他的臂膀处明明隔着衣物,竟无法感受到刺骨凉意只能发现汹涌炙热。 到家后林朝暮顺势丢了一块新毛巾给他,“擦一下你的脸,脏死了。” 宋鹤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腹上沾染着灰尘,兀自一看倒让他无比震惊蓦然回想起曾经,跟程煜无意间开的玩笑。 倒还真像流浪狗。 等他仔细擦拭脸颊林朝暮才递给他一杯温水,“喝完回家。” 林朝暮顺势转过身逗着自己的鹦鹉,实际上注意力全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宋鹤鸣喝过一口将水杯轻放在桌面上。抬起手臂环抱住林朝暮,用着赖皮的嗓音,“林朝暮,勉强一下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为什么要勉强。” “那就眼睛瞎了?” “你嘴里能不能吐点好话出来。” 饶是放眼整个朋友圈也找不到这样表白的人,林朝暮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细腻的掌心覆在他的手掌上,傲娇的唔了一声侧了侧头看向他的眼眸。 “我大气,便宜你了。” “那我得谢谢你。” “不客气。” 她们相视一笑暧昧的氛围萦绕在侧,宋鹤鸣的手臂收紧距离消失,温热的触觉滚烫的呼吸林朝暮渐渐沉沦,下意识扶着宋鹤鸣的手臂寻找一个支撑点。 身上厚重的外套被人拉扯掉跌落在地,她毫不在意只顾着伸手攥紧他的衣服。 宋鹤鸣将额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处,手掌滑下揉捏着她的掌心。 “会后悔吗?” “不会。” 他轻然一笑掠夺属于她的呼吸,,粗喘的气息浸满耳畔林朝暮艰难的透过光亮瞧清他的脸。 寂静的夜晚变得冗长窗外滴答的雨声显得微不足道,室内氛围越演越烈直至顶端。 等宋鹤鸣将新鲜空气还给林朝暮时,她腿脚早已无力悬挂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