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宋鹤鸣突然冷淡的原因,只能加快脚步走过去坐上副驾驶,夜晚车很少路灯将影子拉的极长,他始终垮着一张脸林朝暮也不愿意搭理他。 直到下车林朝暮都没有朝他说一句话。 注视着林朝暮回到小区后消失的背影,宋鹤鸣才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额间布满细密冷汗眉头紧锁捏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左手抚摸着自己的胃部难受到他低吟了一声。 脸色不断发白他颤巍着手想打电话找代驾,副驾驶的车门被再次拉开。 林朝暮打理整洁的头发丝此刻凌乱着连呼吸都是乱的,一时间场景与她们在一起之前那次相重合,宋鹤鸣看着林朝暮的重影朝他靠近他想都没有想,抬手将她抱住不断用力怎么也不肯撒手。 “放开我。” 她手轻捶着宋鹤鸣的肩膀示意他松开,宋鹤鸣沙哑的嗓音传入她的耳畔,“别离开,我做什么都可以…”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话语被吞咽粗狂的呼吸声响彻耳边,嘴唇上的刺痛让林朝暮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清醒,什么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左手缓慢扶住她的后脑勺,暴躁的动作温柔些许变成了辗转反侧。 林朝暮猛然使劲推开他,本就无力的宋鹤鸣跌倒靠在车门上,后背被突然一砸发出闷响声。 林朝暮烦躁的用手背擦了擦红肿的嘴唇,微红着眼眶将最近一段时间的怨气全都一股脑发泄出来,手里握着的胃药被她扔掉又恶狠狠的踩了一脚。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看着我每次都被你捉弄,你放过我不好吗?” “你再这样的话,我们朋友都没有必要做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手背遮挡在自己的眼眸前,宋鹤鸣顿时心慌倾身过去轻哄出声,“是我的错,我混蛋…别哭了,嗯?” “神经病,撒开。” 手被她无情甩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了她一眼,拉开车门走下去大力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什么看着副驾驶座位上被她踩过留下脚印的药盒,内心被无数根针细细麻麻的扎了一边又一遍,他颓废着神情弯腰将药盒捡起。 轻抚过药盒上的灰尘。 将药放进了自己包里。 等他回到家再次给林朝暮发消息,红色感叹号的出现让他手足无措。 他再次尝试着给林朝暮打电话也是无法接通,宋鹤鸣猩红的眼眸里噙着淡然伤悲,无力的吸了吸鼻子斜靠在门框上,看见林岑皓给他发的消息他只是反手将林岑皓拉黑了。 林岑皓:怎么样?我说的办法不错吧? 林岑皓:你倒是说句话啊,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我了? 深夜寂寥无声宋鹤鸣呆坐在书房凝眸看着手中的笔记本,手指尖在上面的名字上一次又一次划过,每划过一次心中的懊悔便不断加深他恨自己的恶劣。 恨自己曾经的软弱。 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面娟秀的字体写道: 我听见一首歌叫做《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那天相遇 让时间停止那一场雨 只想拥抱你在身边的证据 吻你的呼吸 歌词下面是她洋溢着欢快的语气,“我很想回到与你初遇的那个艳阳天,我也很想回到同你站在屋檐下的雨天。” 笔记本每一张都工整无痕,只是不断触摸边缘泛着毛边。 曾经他撕过一本笔记本那是一个恶作剧,并不是撕掉林朝暮的。 他不识笔迹是因为曾经小时候不断被逼迫学习他人的笔迹,从心底传出的抵触跟厌恶还有憎恨使得他分不清楚任何人的笔迹。 连同他自己的也不一定能分清。 可他,在看见手中这本满是名字的笔记本时第一瞬间就瞧出了她的痕迹。 宋鹤鸣嗅着空气中那抹熟悉的香薰味,手中捧着满是她笔迹的本子,眼眸触及之处是她曾经扔下书籍的地方,他突然仰头双目无神的看着漆黑天空。 如果可以许愿,他只想回到曾经。 回到最初认识的时候,大胆的表明自己的心动。 那天在戚柏的酒馆里他突然调了一杯名叫The Birthday Party的酒给他,说是许个愿心想事成他当时嗤之以鼻。 现在回想起竟然也生出一抹期盼跟渴望。 一坐就是一晚。 … 林朝暮回家途中不断絮絮叨叨数落着宋鹤鸣的错处,一想到她察觉到他脸色不太好暗猜是因为胃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