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暮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走进房间,凑到邵祁舒的身边放低肩膀眼神示意她瞧肩膀上的鹦鹉,鹦鹉娇俏的歪了歪脑袋扑闪着眼睛似乎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邵祁舒揉着自己惺忪朦胧的眼睛,皱巴着一张脸凑近了一点仔细的打量着鹦鹉。 “你带回家吧,这只鹦鹉明显不害怕你。” “怎么这么热的天还出门呢?” “你会鸟语?”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刚刚说的是人话你听不懂吗?” 林朝暮已经开始无法理解邵祁舒的脑回路了,不是她没有完全睡醒就是她真的有毛病。 邵祁舒被怼了之后愣了一秒索性直接躺回了被窝,紧闭眼睛极其摆烂的丢下一句,“我大脑宕机了,我还得再休息一会儿。” 察觉到邵祁舒是真的想再睡一会儿,林朝暮正想扯着嗓子叫她起床又考虑到肩膀上的鹦鹉,只能伸出手臂扯动着邵祁舒的被子压低嗓音威胁着,“赶紧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给宋鹤鸣打电话,说你赖床耽误我们出门玩。” 一听宋鹤鸣的名字邵祁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表情隐忍克制又不敢发作只能闷闷的吐槽林朝暮的座位,“你是真的会拿捏我,不准给宋鹤鸣告状那阎王要是生气了,不得活活撕碎我啊。” “知道就赶紧起来。” 林朝暮动作轻柔的歪了歪脑袋,只觉得好笑打趣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我?” 抬手轻柔的碰了碰鹦鹉的翅膀又拨动了一下它的毛发,原本应该吓到飞走的鹦鹉却反常的磨蹭着她的手指,将脑袋靠在她的手心处亲昵的蹭了蹭闭眼假寐。 “你可以在房间里玩会儿吗?我要出门,我不会关窗户你要是想出去你就出去,你如果是想跟我回家那你就在房间里等我。” 轻快的嗓音下鹦鹉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眨着黑黝黝的眼眸四处瞧着丝毫不认生。 任由林朝暮将它从肩膀上托着拿下放在一旁的桌上,这一下林朝暮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只鹦鹉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处。 她担心鹦鹉是因为有伤所以飞不动了才会降落在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可瞧着鹦鹉没有丝毫的毛病林朝暮也渐渐的松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梳子走进厕所对着镜子将头发理顺,化完妆后将防晒外套套在身上跟着邵祁舒出了门。 宋鹤鸣跟林岑皓早早的收拾好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她们出门,邵祁舒刚刚走出酒店门口脚下一打滑直愣愣的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林朝暮一起摔了下去两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屁股传来刺痛的时候林朝暮才回过神,暗骂了一声就着宋鹤鸣递过来的手艰难的站起身,赶紧拍掉自己身上沾上的污渍。 “邵祁舒,你好样的。” 邵祁舒心虚的摸着自己的鼻尖眼神飘忽不定,语气更是轻柔到听不见,“我那不是…也不是故意的…” 林岑皓在这种时候只能充当起她们的摄影师,而宋鹤鸣俨然成为了四人行里提包包的人。 一路上邵祁舒跟林朝暮都兴奋的不断拍照,宋鹤鸣只是冷着一张脸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邵祁舒看着索道跃跃欲试而林朝暮则是难得的退缩了一步,皱巴着一张脸抗拒的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去。 邵祁舒微微歪着脑袋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坐在索道上面的游客,林岑皓啧了一声快速的将相机背在自己身上,大掌一挥落在了邵祁舒的肩膀处扬声道,“我不是人吗?我们一起去不就得了,至于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嘛。” 林朝暮赶紧迎合着忙不迭的点着头,“就是就是。” 邵祁舒跟林岑皓并肩离开之后徒留下她跟宋鹤鸣,林朝暮不自在的挥动着自己的双臂,唔了一声目光四处瞟着之后又装作不经意扫向宋鹤鸣,对方内敛的目光与她对视那刻她吓得开始结巴,“那个…要不,我们走走?” 脚下的路因为凌晨下过雨变得湿滑走路都得将步调放缓,林朝暮没等宋鹤鸣回答就径直的朝前走,又想侧头去看宋鹤鸣有没有跟上又找不到借口,心思分散之后她的重心开始跑偏脚下的步伐也变得粗野起来,刚想侧头防晒服帽子就被人捉住。 帽子被提起那刻遮住了她的余光,只能听见宋鹤鸣深沉的嗓音,“你是嫌弃摔的不够?” “那你也不嫌弃你天天那么毒舌。” 林朝暮强压住嘴角的弧度重新低下脑袋看着两个人的脚印,鬼使神差的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想到平时宋鹤鸣的种种“恶劣”行迹,林朝暮报复似得推动身旁的树枝任其掉落下雨水,冰凉的水滴砸在她们两个人身上林朝暮也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宋鹤鸣有气无处可撒的模样大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