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可做的姬扬只能枯坐家中,等待着这次三人的会面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什么不一样的消息。 透过玻璃窗,姬扬发现了远处驶来的熟悉车影,连忙起身下楼。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明知道他在撒谎!” 在姬扬看来,云桥好像和梁宣起了冲突,人刚一进门就开始大声质问起来,而且两个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看。 谁在撒谎?云桥口中的“他”是谁?姬扬疑惑地走到两人身侧,想要更清楚地听到他们说话。 “现在并不是摊牌的时机。”梁宣面沉如水,粗鲁地扯下领带,像是不能再多一秒忍受这种束缚。 “这种事情哪里有时机可言!我不能就看着姬扬躺在对面的房子里,而自己什么也不做!”云桥并不赞同梁宣,说话间就要冲出门外,奔向对面的房子——姬扬和陈染选定的婚房。 “你疯了吗?”梁宣一把拉住高云桥的手臂,“你有没有想过陈染隐瞒的并不只是姬扬的位置,你现在冲上去除了让他知道你的怀疑之外,什么也干不了!万一陈染——”万一之后的话梁宣没有接着说下去,可是他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云桥大概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根本没有立场去和陈染挣,甚至没有资格去问为什么不让阿扬见人,毕竟他才是姬扬的丈夫,是姬氏一族的代理人,是姬扬法律上最亲近的人,有权决定什么才是对姬扬好的。 “即使现在证实了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我还是不相信陈染他会是造成阿扬陷入不明昏迷的人。”云桥冷静下来,沉默片刻,声音低低地说道。 我更不相信!姬扬忍不住大声反驳起来。陈染怎么可能会,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就算是有什么隐瞒,也一定是误会! 姬扬觉得很愤怒,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陈染呢?满心爱着和信着的人被否定就像是自己被整个否定一样,甚至有种被侮辱的感觉。陈染?绝无可能! 可惜不论是云桥也好,梁宣也罢,根本听不到姬扬的话,更无从感受到她的愤怒。 “坦率地讲,我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相信你。”云桥抬起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冷静地说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们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 “为什么是我?” “我查了你过去三年的行程单,在三个月前,你每月来一次深城,从未间断。”梁宣直言不讳,并不忌惮说出自己对于高云桥的背景调查。 云桥苦笑一声,“其实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这几年一次次面对失望,面对日益孱弱的姬扬,我也是灰心,有时候还很生气你知道吗?所以年初过后,我没有再来过深城,如果,如果姬扬她——”云桥停顿片刻,自嘲地笑笑,“我这算哪门子的好朋友!” 云桥的话让姬扬心里酸涩极了。 不,云桥,不是这样子的,你很好,一直都很好。 姬扬看到自己的挚友眼角似有泪光闪过,从未见过云桥流泪的姬扬一下子有些慌神,伸手想要去拭,指尖似是碰到了那带着热度的水滴,又似乎一切都是错觉而已。 显然,梁宣不是一个会安慰或者怜惜女孩子的人,此刻的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略微侧开脸,不去看云桥的表情。 不过云桥很快便克制住了情绪,脸上恢复到惯常的冷淡模样,朝着梁宣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姬扬是怎么认识的吧?” 姬扬听到云桥的问话,迅猛抬头,也直勾勾地看着梁宣,期待他的回答,自己也一直十分困扰啊! “我不想说。” 没想到梁宣的拒绝如此干脆直接,真是连一点委婉和敷衍都不屑于表现,眼神里也满是“老子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奈我何”的坦荡。 “就是你这种态度才会让我觉得无法信任!我和姬扬大学相识,虽然没有参与过她十八岁之前的人生,但是但凡有点重要意义的人和事我们都聊过。而你,绝不在此列之内!” 云桥挑衅地看着男人,接着说:“现在你突然冒出来说需要我配合你调查姬扬无故昏迷的事情,难道这就是一个合作者该有的态度吗?”想来云桥被男人的回答也是噎得够呛,才会这般口气颇为暴躁地顶了回去。 “跟信不信任和重不重要没有关系。”梁宣并不为所动。 没有人知道,在梁宣的心里,他和姬扬一丝一毫的回忆都是弥足很贵,怎么可能拿出来和第二个人分享,而且他的自尊,他的骄傲,还有他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愧疚都不允许他这样做。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云桥沉默片刻,冷哼一声,“我同意和你合作,但是若是我发现你有任何一点对阿扬不利的行为,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云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