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离开了。 * 林初柠再次有意识,是被饿醒的。 凭着上次对房间的印象,打开床头灯,一看时间,居然是凌晨两点半。 其实昨天一天林初柠都没怎么吃东西,因为事情多,心情烦,根本没胃口吃饭,也难怪大半夜会被饿醒。 她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在半夜吃东西肯定会胖,以及不吃完全睡不着觉的挣扎中,最后还是败给了身体的抗议,老老实实穿上拖鞋,开门下楼。 不同于上次一出卧室就被绕得晕头转向,最后还闹了个迷路的笑话,林初柠这次驾轻就熟地直接就找到了楼梯口。 因为怕打扰到其他人,她也没开大灯,一路用手机手电筒照着,来到了厨房,想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一打开冰箱门,林初柠就被无语到了,这么大的冰箱,里面居然只有几个生鸡蛋和一袋硬邦邦的面包片,其他什么可以吃的零食熟食都没有,简直暴谴天物。 正当林初柠犹豫要不要将就吃一片面包垫垫肚子,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客厅和厨房的大灯同时亮了起来。 林初柠被刺得眯了眯眼,一回头,就见宴随站在几步开外,神情淡淡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林初柠都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家装了监控,怎么她两次半夜起来,都能被他撞到?难道他大半夜不用睡觉吗? 但这明显不是重点,回过神后,她正要解释,未料肚子地抗议先行一步,“咕噜咕噜”地叫了好几声,而且每次都掷地有声。 林初柠尴尬得欲哭无泪,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每一次出糗的样子,都会被宴随看到,命里犯冲吗他俩? 宴随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问了句:“饿了?” “啊,有点。”林初柠含糊应道,虽然有点尴尬,但她实在饿得胃难受,又不想吃那硬邦邦的面包片,于是打算先为五斗米折腰,想问问宴随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 但她还没开口,宴随已经绕过流理台朝她这边走了过来,一边问:“想吃点什么?” “啊……啊?”林初柠下意识往旁边退开,给他让出位置,脑子还懵懵的,“你要给我做吗?” 宴随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在冰箱里找了一会儿,才从冷藏层拿出一盒还未开封的生手工面,回头看她:“没其他东西了,手工面吃吗?” 林初柠还处于‘宴随居然要亲手做饭’的震惊中,哪还有心思挑三拣四,更何况手工面再差,也比硬邦邦的面包片要好,于是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吃。” 她实在觉得新奇,忍不住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宴随身后,看他挽起衣袖,熟练地打开燃气灶,烧水……顿几秒,林初柠忽然想起刚才在冰箱里看到的生鸡蛋,忍不住提出要求:“宴随,我想吃鸡蛋手工面。” 宴随偏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林初柠以为他这是在嫌弃自己事多,努努嘴,正要嘴硬地加一句我也不是那么想吃鸡蛋,听到宴随淡淡地说了句:“拿个鸡蛋给我。”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林初柠深谙此道,嘴角咧开,赶忙从冰箱里拿了个鸡蛋递给宴随。 看他磕破蛋壳,将鸡蛋整个放入锅里,林初柠想说我不吃流心蛋,蛋黄你也给我搅开吧,下一秒,就见宴随已经用筷子把鸡蛋轻轻搅散。 林初柠心里微微荡开,一时也分不清这是他做饭的习惯使然,还是因为记得自己的喜好。 没一会儿,面就煮好了,林初柠虽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拿起筷子的第一反应,却是抬头问坐在餐桌对面的宴随:“你饿吗?要不要也吃一点?” “不饿,你吃吧。”宴随边说,边顺手倒了杯水,推到她手边,提醒:“小心烫。” 林初柠极不走心地嗯嗯两声,头也没抬,仍然专心地吃着面条。 偌大的客厅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筷子无意磕碰到瓷碗边沿的轻巧声响,宴随微微垂眸,视线里,是林初柠毛茸茸的头顶,和专心进食的侧脸,她还和以前一样,虽然饿,但还是小口小口地吃,只是速度会比平时快一些,也不会发出任何其他的声响,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骄矜的贵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初柠以前一直认为煮面是一件不需要任何厨艺技巧就能做得美味的一件事,直到出国后的偶然一次尝试,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简单,要把简单的食材做得美味,才是一件非常考验厨艺的。 宴随如今身处高位,她起初也想着,他即便会煮面,应该也只是可以吃的程度,但真正入口,林初柠的胃就被彻底征服了,从小到大她的口味就特别刁,其他人觉得好吃的菜品,在她这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