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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感觉,是她从知道林氏糟糕的情况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第一次出现。

还没等她想好要说什么,宴随忽然又道:“其实,林氏的危机,我可以帮你解决。”

这话信息量太大,林初柠有点没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宴随盯着她的眼睛,眸色深深,耐心地将刚才那句话复述了一遍。

这次林初柠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但她大脑做出的第一反应,却是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宴随提出来可以帮她,林初柠着实很惊讶,但她知道,宴随是个生意人,他既然会主动提出帮忙,那必然是会有其他交换条件,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任何交集,如果真让他帮了自己,不管交换的条件具体是什么,今后怕是怎么扯也扯不开了。

他们俩,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想到这,林初柠的思绪渐渐变得更加坚定。

她拒绝得太快,宴随微怔,看清她眼底的坚决,和那背后的意思,他心口像是在被火灼烧,一瞬间,烦闷、痛苦、压抑各种情绪交织涌了上来,最后全都化为自嘲,他冷冷地看着林初柠,嘴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条,随即转开目光,冷声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林初柠觉得他这人情绪还挺多变,但也没深想,反正到底是不是随口一说,都不重要,“那我先走了。”

“等等。”宴随又叫住她。

等她看过来,他冷着张脸,问:“手帕呢?”

林初柠隔了几秒才想起来,他问的手帕,是前段时间他送自己去医院那次借给她擦眼泪的手帕,想到上次的场景,她信誓旦旦地说要把手帕洗干净还给他,但实际上,那张手帕现在还皱巴巴地呆在她的包包里。

但这些话是不可能告诉宴随的,林初柠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唔,手帕被我落在医院了,等下次有时间我再还给你。”

“好。”宴随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却是忽然补了句:“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手帕洗干净后联系我。”

林初柠表情为难:“留手机号就不用了吧。“她本想说到时候直接送去他公司前台就行,余光瞥到副驾驶上的钟余,立马道:“我到时候直接联系你助理,让他转交给你。”

躺着也中枪的钟余:???

宴随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语气加重:“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林初柠刚想嘴快反驳,那我不也是别人吗?但触及到宴随那冷冽的目光,心里一虚,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拿出手机,“那你报一下。”

宴随神色稍霁,报出一串数字,林初柠同时拨了出去,响两声,挂掉,“好了,那到时候我联系你。”

“嗯,下车吧。”

“……”

林初柠脸上笑嘻嘻,心里那什么。

下了车,她头也没回,脚步飞快地进了家门。

宴随淡淡收回视线,吩咐司机开车。

过了会儿,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那是个已经有了备注的号码,眼底一片晦暗。

*

林初柠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昨晚淋了一身雨,虽然身上衣服是新的,但她不洗一下还是觉得不安心。

这是她回国后第二次回家,上一次回来时没太注意,这会儿林初柠下了楼,才发现家里看着似乎有些空荡,门口鞋架上只有她换下的鞋子,和林铭川的皮鞋,闻清钰和林知谨的东西好像都不在了。

但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因为正在上大学的林知谨住校,闻清钰是把东西都收到楼上卧室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在一周内拉到人给林氏注资,以打碎林呈宪想宣布公司破产,毁掉父亲这大半生心血的幻想。

和林呈宪在电话里定下这个约定时,林初柠并未觉得这件事有多么的难以办到,所以当宴随提出可以帮她,她一口拒绝也是认为自己可以很快解决,但直到真正开始行动时,林初柠才发现,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要艰难和复杂得多。

且不论她对商战上的事一点都不懂,所谓生意场上的人脉几乎没有,加上她已经六年没回过国,曾经那些因为家世背景围绕在她身边将她众星拱月的狐朋狗友,大多都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也早已不再联系,除了孟言晞,现如今也没有人再愿意搭理她。

但孟言晞家里情况特殊,真正算起来孟家人都是走政治仕途的,就算孟言晞真想帮,孟家人也不一定会愿意出手,而林初柠也不想让她为难,所以她并没有去找孟言晞说这件事。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