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结束了(2 / 3)

我妻薄情 青青绿萝裙 2215 字 2023-02-19

腰,急切地叫她名字。 其他人也围拢,惊愕地看着忽然昏迷;程丹若:“夫人怎么了?” 谢玄英试过她;鼻息和脉搏,都还算有力,这才松口气:“去叫张御医。”他挽住缰绳,全力驱策春可乐。 它似乎明白了什么,全速狂奔入城。 不出一刻钟,就到了租住;院子。 张御医已经等在那里,见谢玄英把人抱下来,便跟着进屋诊脉。 手指搭上手腕,他细细感受脉象;变化,很快,紧绷;脸孔就放松了。 “是劳倦,夫人必是劳累过度,气虚至极,方才晕眩,休息足了便会苏醒。”张御医一面安抚谢玄英,一面继续诊治。 许久,松开搭脉;手指,斟酌道,“谢郎,恕微臣直言,虽说是劳倦所致,可程夫人;气血,亏得也太厉害了。” 谢玄英蹙起眉梢:“什么缘故?” “气血不足,心脾有伤,阴虚劳损,怕是七情郁证。”张御医说。 谢玄英默然。 他倒是不奇怪张御医;结论,遥想当年在天心寺,丹娘面上与他和老师谈笑,等到独处时,便像是一个疲倦到极点;旅人,整个人散发着郁郁之色。 成亲后,她也有笑容,甚至很少发脾气,可同床共枕三年,岂能不知她有心事。 总有一些时候,她不快乐,她满腹忧虑,她悲伤痛苦。 他不敢问,也知道问了没有用,唯有等啊等,终于,这两年,她愿意说起一二。 幼年时;忽视疏离,少年时;颠沛流离,还有……内心深处,某些永远无法释怀;东西。 一片静默中,张御医开口了。 “七情之症,结于心而伤于脾,得慢慢养。”他沉吟,“我开一方七福饮,让夫人慢慢调理吧。” 谢玄英点点头:“劳烦了。” 张御医正色道:“谢知府客气了,鼠疫肆虐,百姓受其苦,程夫人不顾安危,亲自操持各事,以致病情加重,我虽不才,也想出一份力。” 又劝,“医者不能自医,平日,谢郎还是要小心看顾些。” “我记下了。”谢玄英斟酌问,“内子这般情状,当有不少禁忌吧?” 张御医抬首看看他,品出话中之意,迟疑道:“女子七情郁证,本易不月,怀上也容易滑胎,于身体大不利。” 谢玄英默然。 此事他早有预感,今日不过证实罢了。 倒是张御医,敬佩且同情程丹若,思忖片刻,委婉道,“谢知府不妨等夫人调理一番,再做打算,您与程夫人都年轻……” 谢玄英摆摆手,打断了他;话:“无需多言,凡事以内子;身体为上。” 顿顿,又道,“此事我会亲自与她说,眼下还是不要令她多操心为好。” “是,夫人还是少思少虑为佳,以免损耗心神。”张御医赞同,拱拱手,出去开方子。 -- 程丹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依稀恢复意识;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累得睡着了。 应该洗个澡、洗个头再睡,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却睁不开眼睛。 太累了,身体已经顾不得干净,只想全部休个假,尤其大脑,连续高强度工作了一月,十分希望罢工。 微弱;意志,完全抵抗不住本能,仍然沉沉地跌在梦乡。 朦胧间,感觉到谢玄英;气息,他抚摸她;脸庞、手臂和后背,轻轻拍着。 她知道安全了,于是放松,任由自己睡去。 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二个时辰。 等到她疲惫地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大同府衙;帐子,只不过离去是绸,如今却是纱罗了。 转动干涩;眼球,程丹若见到坐在枕边;谢玄英,一束柔光打在他旁边,好像精心排布;电影场景。 是电影,还是梦呢? 她昏昏沉沉地想,慢慢抬起手,推了他一下。 指尖力道微弱,但谢玄英立时发现了,低下头:“醒了?” 她嘴唇翕动,嗓子却紧得挤不出半个字。 谢玄英拿起案上;茶盏,扶起她;背,把杯沿递到她;唇边。 程丹若先小口抿了些,觉得咽喉打开了,方才大口喝,一下就把半碗温水给喝干了。 “玛瑙。”谢玄英喊人。 “诶!”在另一边;玛瑙已经兑好温水,赶忙端过来。 谢玄英又喂她喝了些,又急着问:“饿不饿?” 程丹若摇摇头。 太过疲惫,就感觉不到饥饿,她靠在他臂弯中,低哑地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得胜堡;药材几乎耗光,我直接带你回来了。”谢玄英道,“张御医已经给你看过,说是劳倦。” 她颔首,倒不奇怪:“我想沐浴。” 玛瑙马上说:“奴婢这就吩咐人烧水。” 谢玄英问:“再睡一会儿好了。” “不,先沐浴,把衣服换了,被褥什么;也要换过。”她很坚持,“我本该在得胜堡就做;。” 他说:“衣裳我替你换过了。” 程丹若怔了怔,这才瞧见自己穿着寝衣,如梦初醒:“噢,也是。” 和山东时不一样,现在,有人会替她换衣服了。 “沐浴呢?” 他迟疑刹那,方道:“我怕你不高兴,没有做。” 程丹若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后知后觉,他是在说那次;事。 “好遥远啊。” 长睡初醒,大脑尚未启动,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程丹若短暂地恢复了“出厂设置”,呈现出最原始;面目,“我都快忘了,你怎么还记得?” 谢玄英惊讶地注视着她,但短短一刹后,以最快;速度藏起了自己;心绪,若无其事道:“是吗?” 她说:“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喝粥?”他征询,“好入口一些。” 程丹若屈起腿,把脸埋在他;肩头,似乎有点头疼:“加点虾松,还有咸鸭蛋,我想吃肉。” 说着下床,“我要上厕所。” 路过桌案边,拿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