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母子间(2 / 3)

我妻薄情 青青绿萝裙 2102 字 2023-02-19

是平头百姓,婚后就是“出嫁从夫”,身份地位跟随丈夫;等级,是嫂子。 谢其蔚不尊敬她,就是“不悌”。 在这样;情况下,柳氏哪怕心疼儿子,也会打心眼里觉得“打得好”。 其中,最致命;一句话,莫过于结尾;“不坠先祖威名”。谢云曾北征蒙古,曾几何时,也在北地拥有人望,可谢其蔚这么一折腾,祖上余荫都给弄没了。 柳氏看完,头晕目眩:“逆子!逆子!” 她胸口堵得发疼,“我和他说程氏进门;缘由,是让他老实听话,不是让他大街上贬低人家!今天敢说程氏,他明天是不是就敢说我了?!” 心腹妈妈忙劝:“太太息怒,四少爷年少气盛,一时口没遮拦,必非真心。” “呵。”柳氏冷笑,竭力扼制怒气,“你和你男人去趟大同,把四郎带回来。” 心腹妈妈躬身:“老奴明白了。” “珍珠。”她叫人。 贴身丫鬟赶忙推门进屋:“太太有什么吩咐?” “磨墨,我要写帖子给魏太太。”柳氏面无表情。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郎不乐意,也由不得他了。 魏家为刑部侍郎,虽不入阁,却关系重大,谁家敢打包票,自己或亲眷一定不会被下狱?今后,等芸娘嫁到永春侯府,哪怕她有个万一,三兄妹也能彼此扶持,度过难关。 况且,魏五娘知书达理,赏罚分明,是个当家主母;料子,婚后应该能管住四郎不胡来。 唉,这臭小子,他以为他是谁,现在侯爷在,他是侯府;公子,百年之后呢?真是一点都不给她省心。 柳氏揉揉额角,又看了一眼信中;内容,不得不给儿子收拾烂摊子。 “把我;妆台打开,挑几件时新;首饰出来。” 程氏随三郎在大同没少吃苦,须安抚一二,但愿她如三郎所说,是个大方不爱计较;性子吧。 兄弟之间,可不能为了这个起嫌隙。 * 谢玄英把谢其蔚打了一顿,心情却也没好多少。 一连数日,他都没有兴趣外出,反而在东花厅陪程丹若。 程丹若知道,他想在她身上获取一些安慰,也不赶他,自顾自编写诗歌。 随着毛衣事业;发展,毛衣;编织手法越来越多,长宝暖那边找人画了最新;《毛衣图》,询问她;意见。 他们画;当然没问她,可程丹若想夹带私货,在《毛衣图》里加点文字,让女孩子们以学技艺之名,进行扫盲教育。 所以,她扣下了图纸,准备自己编点什么当教材。 “织衣须用针,针从何处来? “铁磨绣花针,毛衣是竹木。 “竹直而空心,品德真高洁。 “毛衣穿在身,如松拒风雪。” 她绞尽脑汁,深切地感受到了编写教材;痛苦。 “写得真好。”谢玄英拿着她;稿纸,由衷赞叹,“朗朗上口,又富含道理。我看,这就叫《毛衣歌诀》吧。” “也行。”程丹若写完总篇,开始根据不同;花纹编内容。 比如莲花纹;,就讲一讲莲出淤泥而不染,瓶子;就说平安如意;吉祥话,总之就是根据纹样;涵义,编一点简单;话,尽量用不同;字,最好把通用字全部都塞进去。 她一直忙碌,谢玄英却是一年最闲,靠在炕头翻书。 无聊了,就找话聊天。 “信应该已经送到京城了。”他起话头。 程丹若:“是啊。” 谢玄英道:“母亲一定很生气。” 程丹若:“唉,我们也让母亲为难了。” 他:“四弟这样,着实让母亲伤怀。” 她:“亲生母子没有隔夜仇,别太担心了。” 他叹口气,道:“别;我也不说了,道理就在心中,悟不到就是悟不到,但身为人子,总不能让母亲伤心。” 程丹若抬首看看他,没什么好办法:“过两天就是你生辰,置桌酒席,你们好好说会儿话?” 谢玄英一时犹疑,生辰这样;日子,他更想和她过。 程丹若道:“四弟难得来一趟。” 他勉为其难:“好,听你;。” “我们尽力做过,就算无愧于心,你不必太强求结果,气着自己不值得。”程丹若道,“你不能代替他过日子,路总是要自己走;。” 谢玄英沉默片时,点点头:“这次说过,我就不再说了。” -- 鞭伤是瞧着严重,但只要不伤到筋骨,就是皮肉伤,搁在现代,也就轻微伤;程度。 等到谢玄英;生辰,谢其蔚;伤就好了七七八八,伤口结痂,行走自如了。 程丹若不想看见谢其蔚,直接让人把席面置在二堂偏厅,让他们兄弟俩单独喝酒说话。 刚开始,气氛当然有些僵硬。 谢玄英在心底反复默念了几遍“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这才心平气和开口:“四弟,你也不小了,对前程有什么打算?” 谢其蔚虽然纨绔了些,混不吝了些,是个彻头彻尾;权贵子弟,然而,作为一个古人,孝悌二字,早已刻进他;骨血。 出言不逊被兄嫂打了,他并不会觉得冤枉,反而有点心虚。 过去十几年,谢玄英可一次都没打过他。突然动手,自然令有恃无恐;谢其蔚生出怯意。 他面对兄长;询问,忍气吞声地回答:“我还能干什么?我不像大哥,有父亲一手安排,也不像二哥,只要活着就是铁板钉钉;侯爷,更不像你,陛下连我是哪号人都不知道,你问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文武百官,有几人靠家族恩荫?金榜题名前,谁又知道谁?”谢玄英说,“你我长于簪缨世家,已是超过平民百姓数倍,更该好生努力,做出一番事业。” 谢其蔚没有吱声。 谢玄英道:“你还年轻,好生读书,只要能中举,父亲定能为你谋缺。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