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愿意让他靠近，意义重大。

但见证;两条鱼死了。

晦气。

“金鱼;寿命本就只有十年。”程丹若安慰，“你喜欢，咱们就再买两条。”

“等池子修好了再说吧。”他兴致缺缺，也觉疲累，“这两日事情太多，缓缓再说。”

夫妻俩达成一致，决定闭门谢客，修生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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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波一日未止。

田贵人获封恭妃，太后移居西苑，都算是小事。外朝;两件大事，一是薛侍郎奏请封皇长子为太子，以定民心，二是皇帝嘉奖了丰郡王后，升他为亲王。

并将城北;一座宅邸赐予丰王夫妇，让他们出宫居住。

这无疑是个明显;信号。

丰郡王夫妻原本住在宫城东南;慈庆宫，这是皇子居所，从前，他、承郡王世子和安王庶子都在，代表了过继;热门人选。

十年眨眼，安王庶子病故，承郡王世子虽然因为青霉素，侥幸活了下来，但失去了男人;能力，在京城隐形。

丰郡王却凭借贤王之名，加上一点说不清道不明;“好”运气，升职加薪，更进一步。

大家都认为，皇帝既然有子，那么皇长子为太子，天经地义，但幼儿易夭折，若有万一，孝顺贤良;丰郡王也是不错;人选。

尤其在这次地动中，丰郡王亲涉险境，不顾辛劳救援，品性过人。

百姓议论纷纷，读书人指点江山，大家都对皇室;继承人之战充满了指点欲。

在这样;情况下，其他消息就显得不太起眼了。

比如，王尚书养好伤后，真正启程回乡，王六却成了皇帝身边;中书舍人，负责起草诏书，一跃成为天子近臣。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王尚书选择自己退下，换取子孙;锦绣前程。

王家没有倒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大不小;消息。

宁远夫人程丹若因制牛痘有功，敕封宁国夫人。

一字之差，却跳过了伯夫人、侯夫人，一跃到达勋贵命妇;顶格。

虽说是女眷，在京城也不常见，大家听闻后，难免要疑惑一下。

牛痘是什么东西？预防天花;药，噢，这听着是十分了不得，可国夫人毕竟非同一般，如今国公俱没，哪还有什么国夫人？

这时，知情者就要卖弄自己灵通;消息了。

宁远夫人之所以获封国夫人，另有缘故，这是外戚;惯例啊。

程夫人啊，和宫中育有皇长子;恭妃是姐妹。

表姐妹还是堂姐妹？不清楚，反正是姐妹。

恭妃娘娘家里也没人了，程夫人是唯一;亲眷，这功劳加外戚，封国夫人就很合理了。

看客恍然，不由赞叹，程家不过小门小户，却走出一个国夫人，一个后妃，实在是祖坟冒青烟了。

而后迅速对这话题失去了兴趣。

倒是权贵圈层，比起老百姓听什么信什么，他们;疑思更多。

程夫人真是因为和田贵人;亲戚关系，才封;宁国夫人？从前没听说她们是姐妹啊，虽说都是山西人，可程夫人家里不是没人了吗？

听说恭妃也是寄居在亲戚家中，怎么就是姐妹了？

还是说，传闻不假，齐王意图谋反，被其所阻，皇帝不好自曝家丑，又不能不嘉赏舍命救下皇子;忠臣，便寻了个借口封赏？

只有少数人仔细研究了下牛痘，认为凭借防治天花;重要性，已足够她获赏。

总之，不同;人，信不同;说法。

程丹若也不管他们信哪一种，反正这段时间，她声称旧疾复发，在家养病，其实在家里写书。

这八个月，她接生;妇人已有上百，积累;医案厚厚一沓，是时候出书了。

书名暂定《妇育指南》。

内容是由之前;《论生养》扩充而来，《论生养》很短，薄薄;一本册子，《妇育指南》却厚得多。

从女子初潮开始，花了一整个篇幅写月经，月事为什么存在，有;女人为何不来月经，该如何诊治，到四五十岁绝经会发生什么，该如何调理。

第二篇是写怀孕;时间，根据月事推算易孕期及安全期，虽说安全期不靠谱，可古代没有避孕方法，少一成;概率都是好;。

第三篇才是妊娠;过程，将现代熟悉;几周说法换成天数，什么时期，孩子是什么情况，怎么看怀像;好坏。

孕吐怎么办，肚子太大该怎么缓解，孩子大了以后怎么摸胎位，如果胎位不正怎么救治……一桩桩一件件，尽量详细地塞进书里。

这也是最多;一部分，程丹若尽力缩减，却怕微言大义太过，反倒为人误解，只能硬着头皮保留。

没忘记再强调一遍裹脚;危害，易致母体孱弱，一尸两命。

第四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