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嫉恶如仇。 另一蛮匪扬手劈脸就是一掌,周容被拍倒在地,鲜血顺着嘴缝往下.流,挣扎难起,“放开我五婶婶。” 瞿平见山匪抬脚要踩,忙不迭道:“爷息怒,小孩子不懂事,认错了人,您饶他条小命,小的身上还装着几锭银子,全当孝敬您了。” 刀疤山匪转而扇了瞿平一巴掌,“有银子不早交出来。” 瞿平还是赔笑。 刀疤山匪褪了瞿平身上的麻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掏出银子后,咧嘴大笑,“文哥,这小子是个有钱的主。” 文哥闻言,并未展颜,反倒拧深了眉,“三当家说看这女的衣着是个大户人家,这小子一个家丁能有这么多钱,这大户人家,到底得有多大?” 刀疤山匪啧了声,“管她多大,又不会分给咱一分。” 文哥嫌恶地睨了刀疤山匪一眼,这家伙满脑子只有铜臭。但一转念,他也不好当众露怯,依然大摇大摆地扛走晏晏,往当家的们的橡木楼的方向去。 匪头是个而立之年的精壮男人,本一听文哥扛了女人过来便直轰他走,耐不住文哥和刀疤山匪再三强调晏晏的美艳。 室内陈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张架子床便是一排排木架,供刀剑。 匪头褪了晏晏身上的麻袋,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沿,又去解她手和脚上的麻绳。 解完后,两人并坐,晏晏活动着酸痛的手腕和肩颈,忽听身侧之人好笑道:“你不怕我?” 因感受到他直愣愣的视线,晏晏不愿侧眸徒增暧昧,冷冰冰的:“只是觉得大当家不是好色之人。” 匪头强硬地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望向他,“有个性,老子偏就喜欢这样的。” 视线忽的一跳,手指顺她下颌摸至脖颈,揉去脂粉,露出那刺眼的红痕,“你刚成婚?” 晏晏不语。 “刚成婚,怎么不老实在家待着,长途奔波去哪里?莫不是在夫家受欺负了?” 他手指的安放之处极其危险,晏晏在一阵强烈的惊寒中强令自己镇静,缓缓漾开一抹妩媚的浅笑,“他的确不会疼人。” 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钻进鼻腔,勾得男人心直痒,他暗骂一声,猛推倒晏晏,猩红着眼眶扯她的衣衫。 晏晏心惊胆战地趁机点中他的人迎穴。 男人有一瞬的晕厥,极力摆了摆头,强迫自己清醒。晏晏见状再次大力猛按他的人迎穴,这次男人直接爬在床上颤了颤,不再动了。 来不及缓和心里激荡不止的惶怕,她将房门从内紧锁,拾起麻绳反捆匪头的手脚,又随手拾起搭在床尾的布袜塞进他嘴里。 做完这些,晏晏推窗翻出去,一路小心翼翼地躲进后山树丛,一遍遍拟幼鹰音唤海东青。 此处离阜都至少有百里,晏晏并不确定能唤来,只是一试。 事与愿违。 晏晏不能一直唤,恐会引起山寨中匪徒的警觉。此路不通,她只好另换一条。 柴房在橡木房前面,那里有一片空地作为山匪日常练武之地,周遭围有舍区,露天澡池和庖屋,山匪出没最是惯常,她根本没可能毫不引起察觉地穿过去。 忖了片刻,她自然而然地走进山匪的视野,丝毫没有作为人质的自觉。 刀疤山匪眼尖,虎着膀子拦在晏晏身前,“你怎么逃出来了?” 晏晏扬起下颌,露出纤白脆弱的脖颈,“已经结束了,要我把大当家拉过来跟你证明一遍吗?” 文哥在辛辣的日头下微眯着眼,走近来警惕道:“大当家这么快就放你出来了?” 晏晏面不改色:“何必问我呢?去问你们大当家。我来找我的簪子,带路。” 瞧这颐指气使的模样,显然已经把自己当压寨夫人了。刀疤山匪撸起袖子,简直想抽这娘儿们一顿。 文哥按住刀疤山匪的双臂,眼神挑向远处的橡木房。欺到大当家眼跟前问“你怎么这么快”的要命事,他可不敢干。再说了,这女的于大当家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拦腰折断的废物,还能让她不经大当家同意跑出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走吧。” 文哥在前引着,将晏晏引回柴房,一推门,晏晏惊呆了,里头空无一人,只剩凌乱的柴草还证明着这里小半个时辰前还关着诸多人。 晏晏仔细却心不在焉地在屋内找了一圈,抬眸,“他们人呢?” 文哥倚着门框,眼神极其危险:“夫人不是找簪子吗?” “你也不瞎,我没找到。所以我怎就不能怀疑是他
绑架(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