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晏晏头脑昏沉,丰盈柔软的手臂搭在周熠腰上,疼得直哭。 周熠终于看出她的不对劲了,将人从水里抱出来,换一套中衣,抱坐在腿上处理伤口。 那伤口极深,几乎划伤肩骨,周熠无论如何温柔,都无法避免弄疼她,疼得她哭咬他的肩。 “你还好么?”周熠见她难受得哭成了泪人,渐没有信心处理下去,沾药的细绵捏在手里,不敢触碰那块血肉。 “疼……”晏晏哽咽得鼻尖通红,泪和口水润湿周熠的肩头,“浑身都疼,好疼。” 一句句疼砸在周熠心尖上,他轻拍晏晏的背,温柔地商量:“你先躺一会儿,我去请个郎中过来。” 晏晏奋力地摇头,两只手紧紧抓着周熠,分外黏人:“不能去,不能去。” “是个嘴严的熟人,不会说出去的。”周熠知道晏晏在顾虑什么,耐心地掰开揉碎与她解释清楚,“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先躺下。” “你会回来吗?”晏晏依言躺着,手指依依不舍地勾着周熠的衣袖,温软的泣音里满是小心翼翼的确定。 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对吗? “放心,我很快。” 雷厉风行的人,也会因小女儿的柔软投降,他极尽温柔,单膝跪在脚踏上一遍遍确认他一定会回来,一遍遍吻她的眼角眉梢。 直到安抚住晏晏没缘由的不安,他才放心地离开。 已躺进被窝的沈溦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在入更的时辰被周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直接拎出来。 沈溦暴躁地整理药箱,“就不能等到明日?” 周熠急得一直在踱步,“你快点,她很疼,耽搁不起。” 沈溦白他一眼,真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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