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果然，他还是喜欢吃酸的。

等菜期间，乔念环顾周围。此时食客不算少，应该有附近学校的学生。

大城市从来不缺裕如豪阔之人，乔念觉得贵，是因为自己很少花钱，一直在蹭吃蹭喝蹭住。虽然身边有几个土豪熟人，乔念却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可以蹭，但不能蹬鼻子上脸。

再多的，她不该要。

乔念扫视完毕，收回目光，蒋乔栖正在翻菜单。乔念看着蒋乔栖的头发，寻思找点什么话题聊。

蒋乔栖的头发丝看起来特别稳固，好像喷了定型喷雾。

乔念正琢磨着，蒋乔栖抬头，她吓了一跳，脱口道，“你定型啦？”

额，她这是在问什么？

蒋乔栖默了片刻，点头，“杨宜修给我弄的。”完后又补充道，“就是杨洋。”

乔念：“杨洋……是我认识的那个杨洋？”

蒋乔栖：“嗯。他当了健身教练后，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叫杨宜修。”

乔念：“为什么呀？杨洋不也挺好的么。”

蒋乔栖：“他说重名的太多了。”

说到重名，乔念觉得杨洋的艺名她也听过。

乔念：“是一休还是姨休？”

蒋乔栖：“宜修。适宜的宜，修行的修。”

“宜修……”乔念喃喃，“也有点耳熟诶！”

蒋乔栖蓦地笑了，眉眼嘴角全都变了形状。他说，“甄嬛传里面的皇后就叫宜修。所以在健身房，大家都喊他娘娘。”

乔念也笑了，不过她还想到了林晟榆。当初林晟榆被人用名字恶搞叫林“圣女，剩女”，可是有些受伤的。

乔念不禁问道，“杨洋不介意吗？”

蒋乔栖：“是他自己要改的。”

乔念：“也是。”

自己做的决定，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晚上下课，蒋乔栖开车来接乔念。连续两天了，乔念不仅感觉不自在，还有负罪感。上车后，她直说，“你那么多工作，就不用来接我了，我可以打车回去。”

蒋乔栖点了下头，“我工作确实很多，但是不忙。”

“……那也不必。你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高中时，蒋乔栖的接送就让乔念觉得欠他的。现在她都二十岁了，跟他也没有法律或亲缘上的联结，这样算怎么回事。

乔念打算考上研究生后，就住宿舍，和他保持社交礼仪就可以了。当然主动权从来不在乔念这边，不过她认为蒋乔栖没道理不同意。

如今蒋乔栖这般关照她，乔念不仅诧异，还恐慌。

他变得也太多了。

是有私心，还是有病？

乔念再次想到了蒋乔栖流鼻血的事儿。

该怎么说呢？

经过三公里路程的静默后，蒋乔栖蓦然开口。

“虽然一切已经不能恢复到从前，但你既然回来了，生活标准还是要跟过去一样。”

“在伦敦的两年多，我适应的挺好的。”乔念想要表达自己的独立。

然蒋乔栖却说，“两年以前，你不也挺适应的嘛。妈能把你当公主养，我也能。”

这话说的，旁人听了或许会感到油腻。乔念作为当事人，只觉羞耻，又无法辩驳。

乔念从入学起，就被车接车送上下学。乔薇会为她订制小裙子配小皮鞋，也不吝给她打扮。寒暑假带乔念出门偶尔还会给她卷头发，涂指甲。乔念初中时，就让她看时尚杂志，培养审美。

长大以后的乔念看那时候的照片，都觉得自己像个洋气的娃娃。归结起来就是，亮丽光鲜，十指不沾阳春水，精致从娃娃抓起。在乔薇身边的十几年，乔念都是这样过的。

蒋乔栖的同学来家里，就是杨洋，第一次见到乔念的时候，直呼小公主。之后同学几个聚一起，就用“小公主”来代指乔念。其中的揶揄意味，乔念那时候就能感觉得到。

现今从蒋乔栖口中听到这个形容，乔念也就不想再聊下去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事实好像也真是如此。

之后三天，蒋乔栖中午都带乔念去那家本帮菜馆。每次都点两道没吃过的菜，把店里的招牌菜尝了个遍。

第二周，乔念申请的临时饭卡发了下来。她跟蒋乔栖说不用过来陪自己吃午饭，她去食堂就行。哪知蒋乔栖说要进校吃食堂，回忆一下自己的大学时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