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困,现在好像不困了。”傅语棠实话实说。 白日里的时候已经睡过挺长的一段时间,然后刚才又睡了一小会儿,傅语棠现在只觉得,没有什么时候是比现在更清醒的。 不过头脑虽是已经清醒,但是身体上的疲态依旧还是在的,还是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谢祁见傅语棠的神情并没有很勉强的意思,想来说的应该是真的,“药吃过了吗?” 傅语棠点点头,她的伤并不严重,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并不想喝府医开的汤药,原因无他,实在是太苦。这让她觉得,不喝药也是可以的。 毕竟就算是没有药,伤口也会慢慢长合的,只是会愈合得慢一些罢了,左右她没有很急,想要好得那么快。只要对于日常生活的影响不太大,她是完全可以接受慢慢将养的。 但是,这里毕竟是将军府,不是傅府。 这当中自然是包含了将军的关心与好意,若她拒绝掉,无论原因是什么,多少都会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已经好许多了,有劳将军记挂。” 傅语棠的回话过于一板一眼,这让谢祁也无法判断是客套话,还是真的有好一些,但伤口在那种位置,他总也不好去看的,只能她怎么说,他便怎么听。 不过,之后倒是可以找梅香来单独问问,她的那个丫鬟看起来似乎很好问话的样子。 “这段时间,栾城外就别去了。”谢祁想了一下,还是多叮嘱几句,他隐隐有几分预感,匈奴他们后面还会有动作,外面还是比较危险的,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栾城表面上的这种平静也不知道还能够维系多久。 这话虽是提醒,但是配上谢祁那没什么情绪的脸,就显得有几分冷淡和漠然。落在傅语棠的耳中,直接就当成了是对自己的警告,这是要禁她足? 在京城中的时候,说这样的话基本上是等同于禁足的意思了,所以傅语棠觉得,她应该是没有理解错的。 她对于这次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在的,总觉得是自己与孟氏的这一出,应当还是给谢祁惹了麻烦的,心底便很快默认这样的处置。 但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谢祁,直视着他的双眸弱弱开口道,“若是,那几位夫人约我出去呢?” 别的夫人她不敢说,但是她有预感,孟氏是绝对还会来找她的。傅语棠也怕自己会给谢祁添麻烦,惹得他不高兴,因而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省得突然被诘问,有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只要不出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傅语棠这般问,倒是让谢祁给迷惑住了,有些不太明白她为何会这样问,毕竟这个和夫人们约她不冲突的。 刚说完,谢祁倒是想起孟氏来,按照孟氏的那个性子,还真是完全有可能再带着傅语棠出城去的,于是,又补一句,“也不行,若是夫人们问起,你就说是我说的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