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雪蓝一开始以为这是时锦因为憎恶神种，连带着迁怒身为神种继承人的琉璃，所以故意折磨她的原因。

现在看来迁怒是有，但更大的原因是用来对付她吧。

真不愧是算天族有史以来最为杰出的族长啊。

“哈哈！”

“你笑什么。”琉璃退后几步，看着突然狂笑起来的雪蓝，有些不解。

她不觉得雪蓝这是疯了，倒不如说是反扑的前兆。

雪蓝抽出匕首，用力一握，染血的匕首化作点点萤光，涌入她的胸口，修补着那两道伤口。

“预料之外，意料之中的失败呢。”雪蓝抬起手拂去胸口的血渍，缓缓走向琉璃，道：“真不愧是她调教出来的人。”

“……能别用调教这个词吗，有点恶心。”琉璃没有试图逃跑，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同时也明白刚刚的反击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图个爽而已。

雪蓝轻笑一声，没有答话，她抬手抚摸着琉璃的脸庞，琉璃想要甩开她的手，却无法动弹。

“可惜，你还是输了。”

随着话音落地，雪蓝的身影开始消散，化作点点蓝光，涌入琉璃额头。

那一刻，琉璃心中的一个意念被逐渐放大。

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苗，得到了所需的养分，正在茁壮成长，只等时机成熟，便能成为苍天巨树。

与此同时，另一棵小树却在被掠夺养分，逐步走向毁灭。

当蓝光消失，琉璃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在坠入黑暗前，琉璃仿佛听到了两个声音，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