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现在翻吗?你天蝎座的吧?” “倒打一耙还得是你。”岑寂忍俊不禁。 骆雪下巴一抬:“承让。” “你什么座的?”岑寂起了丝兴趣。 “天蝎。”骆雪道。 岑寂曲指弹了一下帽檐:“啊。” 三蹦子匀速行驶在村道上,每至坑洼地,车身必定蹦跶一下。一路颠簸,把骆雪一身的老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你能不能慢点?”她忍不住抱怨。 “已经很慢了。”岑寂头都不回道。 “好吧,”骆雪心说指望他尊老这辈子是不可能了,“问你个正经问题。” “问。”岑寂道。 “要是我再也恢复不了之前的状态了,要怎么办?”骆雪道。 “那可能……”岑寂认真思考了两秒,“只能给这里的脏东西做肥料了。” “呵。”骆雪从鼻腔里哼出声笑。 三蹦子一摇一颤地继续往前行,骆雪被颠簸的浑身骨头疼,闭上眼缓了缓神。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车停了下来。趴在她怀里的小巴抻开四肢伸了个懒腰。 岑寂从车上跳下来,拍了拍车座:“醒醒,到了。” “没睡。”骆雪睁开一只眼睛往外瞄了瞄,几步外就是古着坊。 岑寂两手揣兜,往车的后方滑移了半步:“要扶吗?” 骆雪挺要强地摆手拒绝,探头盯着古着坊的牌子,咬牙骂了一嘴:“这天杀的王素玟。” 天杀的王素玟就在院里坐着,摇着轻薄绣扇,笑盈盈地看他们推门进院。 花圃里有三五只黑猫在晒太阳,嗅到生人气息,纷纷从花丛中惊飞出去,化成几道虚影,眨眼间不见了踪迹。 被骆雪抱在怀中的小巴朝花圃方向凶巴巴哈了口气。 骆雪安抚着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径直朝王素玟坐着的摇椅方向走了过去。 王素玟的脸看着较前几日所见更年轻了。皮肤光滑紧致,在阳光下凑近了看,更是如剥壳的鸡蛋般,莹莹透光,一点细纹都没有。 骆雪盯着她那张明显起了变化的脸观察了片刻,扶腰直起身,语气不善道:“老太婆,又年轻了啊?” “托你的福。”王素玟拂扇一笑,起身给她让座:“要坐一下吗?我看你走几步都喘,体力好像差了不少。” 骆雪干巴巴呵了一声,在她腾出位的摇摇椅上坐了下来:“托你的福。” “两位今天来找我,还是因为族谱一事吗?”王素玟道。 “是,也不全是。”岑寂揣兜摸出颗薄荷糖,窸窸窣窣剥着糖纸:“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不打算跟我们先解释一下,她的脸是怎么回事吗?” “我,”骆雪着重提醒着指了指自己的脸,“是你搞的鬼吧?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你们去过寺庙吗?我每年都会去就近的寺里进香。”王素玟似说了个题外话。 “我是无神论者。”骆雪话音一顿,改口道:“从前。” “从前我信佛。我过去常去的那个寺庙里,有一面刻撰经文的墙。村里人图吉利,每每有去进香的,经过那面墙都会用手触摸那墙上的字。被摸的最多的,往往是‘生、吉、寿’等字样,那些字被摸得次数多了,原本镀金的漆面都被磨损了。” 王素玟若有所思地摇了摇手中的扇:“我观察了一下,在那面墙上,也有人摸‘死’。但与‘死’仅几字之隔的‘老’却一直无人问津,那“老”字漆色如新,且一点指痕都没有,连碰都不曾有人碰过它。” “你想说什么?”骆雪听出了点话外音。 王素玟低眸看她,浅浅一笑:“有人向死,无人望老。” “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想老,为什么要偷我的时间?”骆雪不快道。 “只是机缘而已,”王素玟不疾不徐道,“机缘撞上了,便是你了。” “什么狗屁机缘?”骆雪忍不住啐道,“那你给我的那三套衣服是什么情况?它们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因为,你是原主。”王素玟道。 “什么?”骆雪一愣,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我不是说过嘛,你与它们有缘。它们都带着你前几世的记忆,是妄念所化。”王素玟道。 骆雪消化了一下她告知的信息,猜测道:“难道,这就是你驻颜术的秘诀?你就是借用这种东西偷了我的时间?” “算是,”王素玟点头承认了,“古着认主,它们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