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素玟方才看她的表情很怪,她为什么这么看着她?那眼神很像是……在看某种食物?好像是这种感觉。 还有,她为什么说她跟这几件衣服有缘?跟死人的衣服有缘?听着确实不是什么吉利话。 还有那句“过几日你就知道了”,又是什么意思? 她会知道什么? 从王素玟的住所出来,骆雪挂了一脑袋问号。她一路都很沉默,忙着消化脑子里的那些问题。 把三蹦子还了回去,两人慢慢走在村道上。 谢必安的步子比平时放缓了不少,配合着她的步调,偶尔在需要拐弯的地方提醒她一下。 除了王素玟家,长寿宴上的其余四位老人也都在他们今天计划拜访的名单内。 长寿宴上的另外两位老太王素瑛和王素珠住在一起,她们是亲姐妹。交谈间才得知王素玟是她们同父异母的姐姐。 王素玟的性格随了她的母亲,固执要强,与家里人的关系一般,年轻的时候她就早早地独立门户了。后王素玟接手了她母亲经营的古着坊,与她们两姐妹更是没什么往来。 这些话都是王素瑛与他们主动提及的,王素瑛的性子爽朗,喜与人说笑聊天。她比王素珠小三岁,精神状态很好,日常爱好是抽旱烟和搓麻将。 妹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地时候,王素珠就坐在院里她亲自打理的花圃旁晒太阳打瞌睡,再大的声也搅扰不了她。 长寿宴上的另外两位老头王安苍和王安陶一个住村东头,一个住村西头。 王安苍家满屋的中药味,去往他家时他正在病榻上喝药,话说不太囫囵。骆雪全程看着他嘴里一松一松的假牙,担心他一个不小心把假牙咽下去噎死。 王安陶在家擦拭他的瓶瓶罐罐,见有客人来,非要给他们斟茶。他年纪毕竟大了,拿壶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骆雪看他倒个水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生怕他把装着滚水的壶打翻在她身上。 天色擦黑,与队友会合的途中骆雪和谢必安就今天所见的几位聊了下各自的想法,初印象挺统一,一致认为王素玟最古怪。 其余四位老人也是各有各的可疑处。特别是王素瑛,在他们提及福伯的葬礼一事时她那么健谈的一个人突然就不愿再聊了,似是知道些不愿与外人道的隐情。这隐情大概率与福伯有关。 团队里的人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拿物走步也是蹑手蹑脚,生怕弄出过大的动静。 骆雪觉得奇怪,左看右看,很配合的放缓放轻了脚步声。 “怎么了?”她比着口型问几步外的旭枫。 旭枫抬手往斜前方指了指。 骆雪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瞧见伊桃正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在给于逸上药。她轻手轻脚地走去了伊桃身边,瞧见于逸在淌血的耳朵。 “他的耳朵怎么受伤了?”她低着声问伊桃。 于逸皱了眉。 伊桃急忙捂她的嘴。她不怎么放心地转头看了眼于逸,确认他无恙,这才拉着骆雪一起悄悄走远了些。 “发生什么了?”骆雪没敢出声,比着口型问。 “震伤了。”伊桃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语速很慢:“他不是耳朵比一般人灵敏很多嘛,在听觉方面也更容易受刺激。原本我俩是打算在福伯家外头听个声,没想到里面奏乐声太大把他的耳膜震出血了。” “你是说,是福伯家院里的奏乐声把他的耳朵震成这样的?”骆雪有些惊讶。 “是啊。当时看他突然捂住耳朵痛到发抖,耳朵里流了好多血,我真是吓死了,”伊桃心有余悸道,“说起来真是奇怪,这村里办事都会请个班子敲敲打打,从前没见他反应这么大过。” “怎么感觉……”骆雪欲言又止。 像是故意在针对于逸的耳朵做了这样的事?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 “什么?”伊桃没听清。 骆雪摇了摇头,瞥见于逸在摸索滚落在地的盲杖,提醒道:“于逸那头应该是需要你。” “啊,”倚在树下的伊桃急忙直起身,“那我过去了。” 小巴跑去了祁月脚边,绕着她蹭来蹭去,很眼馋地看着她手中的米糕。 在发愣的祁月听到猫叫声回神看它,弯腰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将手中的米糕掰成碎块,摊开掌心把糕点碎喂送到它嘴边。 “想什么那么入神?”谢必安问。 骆雪望向一人一猫的目光收了回来,他衣上有新鲜烟味,方才应该是去抽烟了。 “在想,要怎么进到福伯的院里。”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