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宴17(2 / 3)

得很。在那些大人物眼里根本就算不得命,甚至都比不上他们手里常把玩的蛐蛐值钱。”

“跑题了。”骆雪并没什么耐心听他倒苦水,直奔主题道:“说刑场就行。”

“啊,对,刑场。”王淮耀抓了把盘中的花生米,吃着花生道:“我被押上刑场那天,其实脑子都是空白的。直到我哥扛着砍头刀走到了我身后,我才醒神。”

“我哥砍别人头的时候,我常去凑热闹围观。我知道他技术好,刀磨得快,找的位置又准,都是一刀痛快解决。不像其他刽子手,偶尔还会有一刀下去头身还连着,血滋麻乌的人滚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叫到断气。那场面,真是没法看。”

王淮耀颇感慨地喝了口酒,叹气道:“我小时候幻想过很多次能跟我哥一样,当个威风八面的刽子手。可惜我长得干瘪,力气太小,衙门里招人的时候,我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我幻想过很多次我站在刑场上砍别人头的场面,万万没想到,我会成为被砍头的那个。更没想到,砍我头的,会是我亲哥。”

“那他砍你了吗?”骆雪好奇问道。

“砍了,”王淮耀重重将酒杯磕在了桌上,“不过他错就错在,不该在砍我头的时候,起什么恻隐之心。”

谢必安拿起酒壶,给他手边空了的杯中续满酒,推测道:“所以,是他的恻隐之心触发了刑场的禁忌?”

“那天,日头很大。我被晒迷糊了,整个人恍惚得很。嗡嗡嗡的人声里,我好似听到了刑官丢下行刑牌的声音,接着,是我哥凑到我耳后,跟我说‘淮耀,快跑’,他跟我说,‘往前跑,一直跑,别回头’。”

王淮耀苦笑道:“我听了他的话,以为是他打点过,我得救了,于是就跑了。我拼命地跑,一直跑,一直一直地往前跑,跑回了家里,躲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他之前提到过,王淮荣确实砍了他的头。按理,王淮耀那时就该死了,怎么还能有机会跑回家?是魂归了家?

骆雪有了这般猜测,讶异与一旁的谢必安对视了一眼。

“那天晚上,我哥回来得很晚,一身酒气。他看到我在家的时候吓得不轻。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害怕的样子。之后他就把我关在了家里,说是为我好,不让我出门。”王淮耀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你其实已经死了?”骆雪问。

“是我有一日无聊,趴在门后听邻居唠家常,无意中得知我早在行刑那天就已经死在了刑场上。我为此震惊不已,匆匆奔去乱葬岗找到了刻有我名字的坟包。我掘开了我的坟,刨出了我的尸体。亲眼见证了我已经死亡的事实。”

王淮耀推开了手边的杯子,拿起酒壶,咕咚咕咚痛饮了几口:“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我哥犯了刑场的禁忌。在我得知自己已死的那一刻,他也受到了横死的惩罚。而我作为我哥手底下逃走的亡魂,因听信了他的话,也承受了这无□□回永不消亡的诅咒。”

“你和你哥的故事听完了,”谢必安道,“接下来我想知道,村里的人体自燃事件,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是,都是我干的,”王淮耀坦率承认了,“我哥的尸体突然出现在祠堂里,我就知道我的事快瞒不住了。我因为诅咒出不了王家村,自然也逃不掉。事已至此,在他们发现我的身份之前,我只能先动手。”

“那些死去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对你的事其实一无所知。你只是在发泄私怨。”骆雪直白道。

王淮耀抓起盘中的蹄髈,啃咬了一大口,无所谓道:“是啊,那又怎么样?”

“你跟我们坦白这些,是笃定我们今天就算知道了一切,也出不了这个门?”骆雪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打算故技重施,杀人灭口。

王淮耀就是任务卡上她需要猎杀的犯忌者。她藏于桌下的手交握住,悄声把住了袖箭的位置。

谢必安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抓住了她摁住袖箭的手。

他的手抽离,她的掌心里多了个物件。

王淮耀打着饱嗝捞起桌布擦了擦油滋滋的手:“小姑娘挺聪明。”

他这话算是间接认同了她的猜测。

骆雪攥紧了手中的玉扳指,警惕看他。

“你想结束吗?”谢必安冷不丁道。

王淮耀动作一顿,错愕看他:“什么?”

“如果你厌倦了,你可以选择结束这一切。”谢必安偏头示意一旁的骆雪把东西递给他。

骆雪迟疑摊掌,把玉扳指送到了王淮耀面前。

王淮耀瞧清了她手中的物件,受惊缩躲,身体失衡摔下了椅子。

谢必安对他这反应并不意外:“没料错的话,当年你就是因为盗窃这东西获的罪。这是源头,也是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