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气。” 骆雪左看右看地看了会儿戏。 季风噼里啪啦一通输出,结果得到的回应像是在跟墙说话。 她发觉季风的脸色越发精彩,顿觉神清气爽。抱好小巴快步跟上了谢必安,低着声道:“你这回情绪挺稳定啊,真没生气?” “跟垃圾回收站有什么好生气的。”谢必安目不斜视道。 垃圾回收站?这是把那两位都骂了呀。骆雪恍然明白了他的话意,忍俊不禁:“啊。” 往前行了一阵,谢必安像是看到了什么,忽地停住了脚步,凝神望着西南方。 骆雪没有打扰他,循着他的目光眯起眼看了又看,除了丛茂的庄稼地,她什么也没能瞧见。 好半天没动静,骆雪终于没忍住,开口询问:“你……在看什么?” 谢必安敛睫看她:“我看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骆雪冲他歪了歪脑袋。 “福伯,差点自燃。”谢必安道。 “福伯?他……”骆雪很快抓住了这话的重点,“差点?就是没有中招的意思吗?那他是怎么脱困的?” “还记得之前村长说过什么吗?”谢必安不答反问。 “村长?村长是有提过,二狗跟之前祠堂中吊在梁上的那位好像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许是因为王淮荣下葬时动了祖坟的风水,二狗近来疯得更厉害了。”骆雪话音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莫非,这两件事有关联?” “刚刚二狗就在福伯家的院里。”谢必安道。 “所以,你是怀疑村里近来发生的怪事都跟二狗有关?”骆雪顺话推测道。 “不是没这个可能,”谢必安道,“不过福伯,应该也是知道些内情。他院里囤积的化肥,没猜错的话,是掩人耳目用的。” “这么说的话,二狗很有可能是这一连串事件的主谋。也就是说,他在装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装疯的?动机又是什么?”骆雪不解道,“还有福伯,他为什么要帮二狗?” “或许,是受了威胁,有把柄在对方手上?”谢必安不确定道。 “把柄?”骆雪闻言看他,“是没根据的猜测?” 谢必安点点头:“嗯,就是没根据的猜测。” “你从前可不会说没根据的话。”骆雪道。 “人都是会变的。”谢必安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迈步往前走:“走吧,去会会他。” 从村道上一路往前行,经过福伯家的院门前,谢必安只短暂驻足,很快调转了方向,继续往前走。 绕过养殖场,行至集市。 二狗正站在一个烤鸭摊前,流着口水满眼热切地看着挂在壁炉里滋滋冒油的烤鸭。 “二狗。”谢必安走去他身后,叫了他一声。 二狗回头看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请你吃顿好的,要不要?”谢必安邀道。 二狗又眨了眨眼,流着口水的嘴角挂起笑意:“吃?吃好的?” “嗯,”谢必安朝他招了招手,“有酒有肉,管饱。” “要要要!”二狗点头三连,摊手朝他讨要:“要吃,我要吃。给我吃,给我。” 周围人声嘈杂,谢必安往边上看了一圈,往一处人流较少的乡菜馆指了指:“就那吧,咱们去那家店里吃一顿。” “不不不……”二狗搅着破破烂烂的衣摆,不安道:“不给进。” “你来。”谢必安朝他勾勾手,径直往那家乡菜馆去。 骆雪目视着二狗犹犹豫豫地跟了过去,这才迈步走在了后头。 谢必安给店家塞了点小费打点,嘱咐店主给安排个二楼僻静的包间。 三人由店小二引着,络绎往楼上去。 点了一桌的肉食,又要了两壶好酒,谢必安抬手示意拿着托盘出门的店小二将包厢的门关上。 二狗像是有阵子没吃饱过饭了,就连筷子都懒得用,满手抓起盘里的酱蹄髈,上嘴就啃。挂了一脸的渣。 谢必安习惯性揣兜摸烟盒,摸了个空。抽出口袋的手指捻了捻,无声盯着狼吞虎咽的二狗看了会儿。 二狗连汤带水,一口气扫完了一桌的菜。 听他打了个嗝,谢必安给他手边的空杯里续上酒。 “二狗。”谢必安斟酒的动作一顿,像是记起了什么,抬眸看向他的眼睛,改口道:“啊,不对,该称呼你为‘王淮耀’才对。” 王淮耀?不是王淮荣吗?骆雪惊讶看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