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箍。 黑色细条的袖箍缠在了他结实的臂膀上,肌肉线条在衣下若隐若现。 他本就生得好看,这样的着装配着他那张冷俊的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禁欲风。 骆雪盯着他衣上的袖箍正出神,忽听一旁的谢必安问了一嘴:“在看什么?” “这袖箍……”骆雪竖指点了点他衬衫上的配饰,指尖有意无意地滑过了他臂上的肌肉线条:“之前没见你戴过。” “特殊情况的时候,有用。”谢必安道。 骆雪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幕十八禁画面,一愣,抬眸看他:“特殊情况?” “如果有受伤,可以充当止血带。”谢必安道。 浮想联翩的画面瞬间碎了。骆雪恍然点头:“啊。” “怎么看着有点失望?”谢必安注意到了她微妙的表情变化,隔在镜片后的一双眼微微眯起:“所以,你在想什么?” 骆雪低眸挽发,被抓包了般竟是有些心虚,语速飞快道:“没想什么。” 谢必安的视线落在了她泛起红晕的耳尖上:“没想什么?” “我都说没想什么了,有什么好问的。”骆雪羞恼间推了他一把。 小巴差点被踩尾巴,喵喵叫着飞窜逃开。 到墓地的时候日头西斜,夕阳的余晖将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骆雪正低着头专心看地上的影子,忽地听到有人大喝了一声。 丁执强高举着把掘土的铲子在驱赶抓了满手点心的二狗:“你个臭要饭的!怎么哪儿都有你呢?滚!快滚远点!这一身的味儿。” 跑墓地偷祭祀糕点的二狗弓着背逃窜,边跑边把点心往嘴里塞:“唔唔唔……” 听不清二狗在说什么。他是个呆傻的,向来语不成句,胡话多。 骆雪的注意力转向了丁执强手中的那把铲子上,铲子上沾了潮湿的黑泥,嗅着味儿是刚翻出的新土。 季风一手搭着一长发女人的肩,歪歪斜斜地站在不远处,正指挥手底下的两个新人刨坟。 “倒是有人快我们一步。”谢必安止步揣兜,迎上了季风转头看来的目光:“省力气了。” 丁执强驱赶二狗的凶狠气势在迎面差点撞上骆雪时一秒收敛,匆匆收起铲子,跑回了季风身后。 二狗趁着这间隙又钻回了墓地里,胡乱抓了几块糕点塞进脏兮兮的衣服里,旋即裹紧衣服蹲躲爬到树下,大口吞食偷得的点心。 骆雪无视了周围人不善的目光,自顾自走去了还在刨土的坑边,歪头看向碑文。 是王淮荣的衣冠冢。 “季哥,有东西。”跳进坑中的一寸头男徒手扒出了个腐蚀严重的木头盒子,手指轻轻一碰,挂锁的地方顷刻碎裂成两半。他被吓一跳,没拿稳,盒子失手又掉回了坑中。 骆雪曲指掩鼻,凑到了坑边,弯腰看摔开的木盒中掉出的东西。 盒中掉出的衣服都氧化变色了,除了衣服,还有几件精巧的铜器。有酒杯,也有匕首。 除了土腥味、衣料味和铜锈味之外,似乎掺了点……血腥气? 没有尸骨,时历久远更不可能有血迹残留。按理,这样的尸坑里不该会出现血腥气。 她正觉诧异,就听季风怀里那长发女人凶巴巴冲她吼:“欸,你谁啊你?这有你什么事你就搁这看?” 骆雪闻言抬眸,态度傲慢:“我是你祖宗。” 季风噗呲笑出声。 谢必安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长发女人被气到了,扯住了季风的衣袖,示意他替自己出气:“季哥,你看她。” “嗯,看了。”季风点点头,看了眼骆雪,转瞬又捏起了身边女人的下巴,挺遗憾地啧了一声:“她比你漂亮。” 长发女人气的脸色都变了,强忍着没有发作,娇嗔推了一下他的肩:“讨厌。” “猫!”还留在坑中的另一新人急急扑向小巴,动作慢了一步,摔了一跤。眼见小巴衔着块布跑走了,他急道:“那猫叼走东西了!快!快逮住它!” 丁执强认得小巴。他曾因这只猫丢了只耳朵,不敢贸然上前,催促寸头男:“傻愣着做什么?快追啊!抓住那只臭猫!” 寸头男得了话,迅速丢了铲子跳出坑,朝小巴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谢必安不疾不徐地弯腰伸手,接住了朝他飞奔而来的小巴。他拿走了小巴嘴里衔着的那块布,淡扫了一眼,揣进口袋。 急追过去的寸头男被他眼风一扫,倏地刹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