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葬宴19(1 / 3)

“不是包子的事。”骆雪嘴上是这么说,但手还是伸向了包子。一手一个包子,边吃边低着声向她讨教:“我是有别的事,想问你。”

伊桃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你这是又把七爷给得罪了?”

“什么叫又?明明是他心眼太小。”骆雪立马表示不服。

伊桃掩唇窃笑,用肩撞了撞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怎么感觉像是上了这小白兔的套?骆雪满口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全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嚼嚼嚼,话音含糊道:“这次情况有点复杂。”

“怎么的呢?”伊桃问。

骆雪纠结了一下这个问题该怎么接,思考了片刻,简洁明了道:“吃醋要怎么哄?”

伊桃眼中闪烁的八卦之光显而易见的灭了下去:“嗐,不就是吃醋嘛,我当多大的事呢。”

“是复杂,是吃自己的醋。”骆雪话音一顿,又开始纠结了:“不对,又好像不是吃自己的醋。是两个人互相吃醋?”

呲,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是两个人呢?

她话说完,又有些迟疑。

“……”伊桃惊到一张嘴都快合不上了,“我是吃到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瓜了吗?你胆儿大到都开始给七爷戴绿帽了?”

“在想什么呢你?”骆雪教训着给她脑门送了一记爆栗,“要是敢出去乱说给你灭口。”

“女侠饶命,”伊桃缩脖抱头,“在给你解决问题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骆雪问。

“那两个人,你更喜欢哪一个?”伊桃问。

“都喜欢。”骆雪毫不犹豫,坦然作答。

“都……”伊桃眨了眨眼,凑近了看她:“你确定?都喜欢?”

骆雪一点头,竖指推开了她那张近得过分的脸:“嗯,我都喜欢。”

“那要是非得让你做个选择呢?你选哪个?”伊桃不依不饶地问。

“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非要做选择题?我两个都要。”骆雪道。

“……”伊桃呆滞了两秒,“你可真是个渣女。”

“伊桃。”于逸喊了她一声。

“嗯?来了!”伊桃朝骆雪略一摆手示意自己先去忙,她换了个手拿笼屉,小跑着折回了餐桌边:“怎么了?是不够吃吗?”

“少跟奇怪的人说话,小心学坏。”于逸冷着脸教训她。

“奇……”伊桃慢半拍反应过来,“你都听到了?”

“……”奇怪的人默默把最后一口包子全塞进了嘴里。心说你俩说话还能更大声点吗?给你们送个扩音喇叭要不要?

鉴于伊桃没有过脚踩两条船的经验,骆雪没能从她那里讨来任何实质性的有效建议。

与谢必安一前一后安安静静走在村道上,骆雪盯着他笔挺的后背沉吟良久,还是决定主动上前与他搭个话。

毕竟临出门前伊桃对她的提醒也不是全没道理。

伊桃许是担心她此去小命不保,忧心忡忡地劝她:“从前得罪过七爷的人都已经渣子都不剩了。你还是有点起码的求生欲吧,赶紧把七爷的绿帽给摘了。”

她认同前半段,至于后半段的“绿帽”一说……

骆雪不禁生疑。伊桃在与她悄声耳语时为什么一直往叶泊那头瞄?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脑子里一团乱絮,见谢必安在路口停步,骆雪恍恍惚惚地跟着停了下来:“那个……”

听她似有话说,谢必安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指间的圈戒,转眸看向了她。

与他的视线撞上,骆雪佯装镇定道:“你之前说,我们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谢必安冷淡移开了眼,转身往路的南边走:“那不是我说的。”

是哦,理论上来说那句话确实不是他说的。

等等!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骆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多错多,早知是这结果,她就不该起这个话头。跟仰头看她的小巴对视了一眼,她抿唇比划了个封口动作。

“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走在前头的谢必安突然出声询问。

还在他背后跟小巴鬼祟互动的骆雪立马站直了些,犹豫片刻,她大步走去了他身边,与他并肩往前行。

横竖都要谈及这个话题,这么拐弯抹角属实不是她的风格。与其这么憋着,她还是决定打直球。

“你直说吧,要怎么你才能不气?”

“我看起来在生气?”

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