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往回跑:“糟了!” 岑寂警惕观望左右,大步跟了过去。 骆雪冲跑回屋,在她方才坐着的地方细细找了一圈,手札果然不见了。 “在找手札?”岑寂问。 “嗯,”骆雪抬头看他,“是你收起来了吗?” “没顾上。”岑寂道。 “看来,那两个人引开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手札。”骆雪坐回了凳子上,闷声思考了片刻:“你觉得,袭击我们的会是谁?” “不好说。”岑寂把验尸工具收拾好,将棺材板推了回去:“可能是村里人,也可能是外乡人。” “你好像说了句废话,”骆雪叹了口气,“那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跟上次的验尸结果一样。不过……”岑寂欲言又止。 “不过?”骆雪纳闷看他。 “我怀疑,我们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岑寂道。 “什么意思?”骆雪没听明白。 岑寂走去一边洗手,斟酌道:“等时机合适了,再跟你说。” “……”又跟她打哑谜。骆雪抱着胳膊,不怎么高兴地看着他。 岑寂一回头,撞见她不悦的目光,忍俊不禁:“那就再给你提个醒。” “什么?”骆雪问。 “变色龙,”他说话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在什么环境下不容易被发现?” 变色龙?颜色?气味? 如果把气味扩散理解成常规的分子运动,要想不被轻易发现,那一定是特殊气味分子已经跟人的气味相互融合渗透了。气味相近的话,最不容易被她这敏锐的鼻子发现。 骆雪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 “嘘——”岑寂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收拾好的东西,迈步往外走:“这个地方空气不新鲜,走了。” 抱起小巴从义庄出来,骆雪不时转头往回看一眼。 “别看了,”岑寂在她第七次转头的时候摁住了她的后脑勺,“就算你把眼望穿了,人要是有心想躲,你也是找不到的。” “就连你都找不到吗?”骆雪问。 “是觉得有蹊跷,但我的眼睛可没什么穿透功能。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得守着点别人的规矩。”岑寂道。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守规矩的。”骆雪直白道。 岑寂与她对视了一眼,嘴角翘了翘:“那就换个说法。在没确定结果之前,不易打草惊蛇。” 往前行了一段,距离义庄远了。至岔口,骆雪跟着岑寂往右转:“接下来去哪?” “去外乡人多的地方,”岑寂道,“看看谁的手上有划伤。” 骆雪尾随着岑寂从村头走到村尾,溜溜地转了好大一圈。前一夜没睡好,她困劲上头,一路打了好几个哈欠。 在这地界,受伤是很常见的事,很多外乡人或多或少的手上都挂了点伤。季风团队的丁执强和一新人手上也都有刮伤,看伤口痕迹,也都是新伤。 入夜前,岑寂吩咐叶泊去把队里的人集中过来。队中人纷纷撸起袖子站成一排,把手摊开。 岑寂抱着小巴缓步从那排人面前走了过去,在旭枫面前停了下来。 他低垂着眉眼,盯着旭枫手腕处还没结痂的擦伤:“怎么伤的?” “上山时被竹枝刮到了。”旭枫道。 “有谁看见了?”岑寂问。 “应该没有。”旭枫被他盯的不自在,局促道:“我当时是去林子里方便,就我一个人。” “叶泊,”岑寂问,“有看到他是什么时候伤到手的吗?” “没注意。”叶泊摇头道。 岑寂转头看向一旁的祁月,祁月也摇了摇头。 仔细排查了一圈,队中只有旭枫和两个队里的老人手上有新的刮伤。 这三人都与同行的队友结伴去过义庄,只是时间上跟他们去义庄的时间并不吻合。 架子上的烤全羊滋滋冒油,叶泊端起装有调味粉的小碟子,在炙烤出香味的羊肉上撒粉。 骆雪很眼馋地看着还没烤熟的羊,见岑寂坐了过来,道:“怎么今天的晚餐这么丰盛。最后一餐?” 岑寂被她这话逗笑:“您这乌鸦嘴可真吉利。” 她嘴角微弯,往边上看了看,压低了声:“折腾了这么久,有头绪吗?” “还没,人数太多了。”岑寂道。 羊肉炙烤得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焦脆的外皮咔嚓作响。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