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没看清。” “怕你误事,我跟你一起。”祁月道。 在王海阔家附近拐角的村道上一行人陆续停步,岑寂一直望着路的另一面,凝神观察。 片刻后,他朝身后扬了扬手:“人来了,去吧。” 骆雪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只看见一只被拴在田边正吃草的小牛。 旭枫和祁月抄了近道,从田间深一脚浅一脚地潜到了王海阔家的后院。 骆雪目视着他们翻墙入院,稍一转头,瞥见王海玄从路的另一侧走了过来。 王海玄的步子很快,边走边东张西望,很紧张的样子。 他疾步走到了王海阔家的院门前,抬手叩门。 王海阔似早已等在了门后,王海玄才刚一叩门,院子的门就立马开了。门后伸出一只手,把王海玄拉了进去。 临关门前,王海阔探头往外谨慎张望了一圈。 骆雪迅速退行了半步,避在了藏身的大树后头。 在树下等的无聊,骆雪又掏出了手札,抓紧时间找手札里或许会有用的信息。 小巴被路边的狗尾巴草吸引了注意力,在草丛里跳来跳去。 岑寂低头看猫,正打哈欠,旭枫和祁月一前一后回来了。 “七爷。” “七爷。” 岑寂抬了抬帽檐:“说。” “那两兄弟刚刚在屋里吵了一架,都在怀疑对方是灭门案的凶手。”旭枫道。 “还有呢?”岑寂问。 “他们对外隐瞒了一件事,”旭枫继续说道,“那家被灭门后,这俩兄弟又回过凶案现场。那户屋门上的锁,就是他们强行破开的。” “是他们破开的锁?”骆雪与岑寂默契对视了一眼。 “目的?”岑寂又问。 “王海玄的钱包不小心落在了那屋里,他担心事后被人发现说不清,又不敢一个人去,就拉上了王海阔一起去那屋里头找。”旭枫道。 “王海阔怎么会愿意趟这趟浑水跟他一起去?就不怕一起被发现了更说不清吗?”骆雪起疑道。 “王海阔一开始确实是不愿意的,不过王海玄用猪肉注水一事威胁了他。”旭枫道。 “可王海阔手里也抓着王海玄跟那户媳妇通奸的把柄。他会怕这威胁?”骆雪半信半疑地问道。 “王海玄说如果自己因为掉个钱包就受了这冤枉,大不了就鱼死网破。他说就算死也要找个垫背的,要把王海阔也一起拉下水,就说是俩兄弟一起联手杀的人。就因为他狗急跳墙说了这样的疯话,所以王海阔才不得不同意跟他一起潜入隔壁院帮他一起找钱包。”旭枫道。 岑寂默了半晌,听他止了话音,抬眸看他:“还有别的吗?”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旭枫道,“除了这些,旁的争吵内容都跟灭门案无关。这俩平日里的小矛盾不少,这会儿全爆发出来了。之后他俩一直在为抢摊位的事争吵,越吵越凶,为个猪肉摊位差点打起来。” “确实,一开始那俩还是压着声说话,到后来满口脏话的声音就连我都听到了。”祁月补充道。 “这么听着,比起灭门案,他们好像是更关心猪肉摊。”骆雪道。 “欸,对!我也是这感觉。”旭枫点头认同了她这一说法。 骆雪转瞬又想到了个关键问题:“你们离他们谈话的那屋近吗?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这事我有经验。”祁月肯定道。 很久没听到祁月愿意参与讨论了,骆雪颇欣慰地看了她一眼:“那从他们俩的对话中,能分辨出他们事发那晚是真的在一起喝酒吗?” “叶泊之前听七爷吩咐探过他们的口风,他们一见面就说起这事了。都在怪对方事发那晚喝酒没个节制,不然也不会闯这样的祸。”旭枫分析道,“背着人说的话,应该不至于还要演戏说谎。” “嗯。”岑寂听得差不多了,朝他们扬了扬手:“行了,忙去吧。” 旭枫犹犹豫豫地看了看一旁的祁月,慢慢往后退步:“好。那七爷,我们就走了啊。” “对了,叶泊说他那头完事后会在林中猎户的小屋里等你们会和。”岑寂道。 “知道了。”旭枫声音嘹亮地应了一声。 祁月从骆雪身边走了过去,注意到她正看着自己。她步子稍顿,目不斜视地与她道了声:“走了。” “嗯,”骆雪点点头,“注意安全。” 目视着他们拐出了视野尽头,骆雪收起手札,叹了口气:“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