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异常。 他俯身低头,手伸向尸体的头盖骨。一手托起头骨,另一只手探向了尸体的脑后。 一阵摸索后,他从尸体的脑后拔出了一颗约有一指长的钉子。 骆雪走近了些,看着他手中捏攥的钉子。 谢必安另取了块干净帕子,擦净钉子表层覆盖的血污。是颗螺旋纹的钉子,金色,跟市面上的普通钉子长得很不一样。 “这是什么?” “锁魂钉。” 谢必安简短作答,放下手中的钉子,侧行了几步,逐一检查剩下的四口棺材里尸体的头盖骨。 陆续又拔出四根锁魂钉,就连最小的孩子都被钉上了这样一根钉子。 “果然,每一个都有。”谢必安道。 听他的语气,是在发现第一颗锁魂钉时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锁魂?”骆雪不禁起疑,“这锁魂钉,是做什么用的?” “就是字面意思。”谢必安看了她一眼,将最后一颗锁魂钉弃至一旁,边摘手套边给她解惑:“把这锁魂钉钉在头骨距后颈的三寸位置,再辅以相应的术法,可将人的魂灵困住,不得往生。” “不得往生?仇杀?”骆雪大致猜到了凶手的作案动机。略沉吟,她的目光转向了那两副装有孩童尸体的棺材:“那这钉子,是死后钉上的?还是死前钉的?” 谢必安低垂的眼睫陡然一颤,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为什么对这个好奇?” 骆雪仍看着那两副棺材,心不在焉道:“就是,想知道。” 谢必安默了片刻,在她转头看他时下意识躲开了她的目光:“死后。” 是死后。不知为何,骆雪暗松了口气。 “或许,你知不知道……”谢必安欲言欲止。 “什么?” “你变了很多。这样的改变,对你或许不是好事。” “我知道。但也……”骆雪话音一顿,转眸看向了他:“无所谓。” “无所谓?”谢必安一愣,抬眸回视她清亮的瞳仁,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轮廓。 她莞尔一笑:“我不是说过了嘛。我有了靠山,胆儿肥了。” 胸口像是被一片薄羽轻轻抚过,心情微妙。 谢必安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得很彻底,竟会被她的笑勾了魂。目视着她慢慢朝自己走来,看着她单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他没躲,眼底蓄藏的笑意愈深。 她的唇贴到了他升温的耳廓上:“这样的气氛,我觉得适合亲一下。你觉得呢?” 话音轻缓低柔,似要吹化他的耳朵一般。 气氛是对了,不过在义庄里…… 谢必安的视线转向了一侧的棺材。在她循着他的目光欲转头之际,他迅速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掩住了小巴的眼睛:“勉强,同意。” 骆雪噗呲笑了一声,踮脚吻住了他的唇。她没有闭眼,舌尖探开他的唇瓣,一双勾魂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他亦没闭眼,眼中的□□忽明忽灭,克制又性感。 屏息热吻,整个人都变得绵绵软软晕晕乎乎的。 有种微醺的酒醉之感,骆雪恍惚间闭了闭眼,再看他,瞧见他眉心一皱,抬起的目光偏向了她的斜后方。 斜后方? 骆雪摁住他的肩阻了他还欲再亲的动作,讶异回头,看向了门外。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正满眼震惊地看着他们。 许是被发现了有些尴尬,他掩饰着挠了挠头,干巴巴笑了几声:“抱歉啊,打扰你们了。” 平头大眼,那男人的五官轮廓跟祁阳约有□□成相像。笑的时候更像。不论是神韵还是相貌,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像极了祁阳。 骆雪盯着门外那位悄声观察了数秒,甚是惊讶。 “你是谁?”她问。 “在那看了多久了?”谢必安不悦道。 看了多久?他的关注点可真是清奇。 骆雪与他对视了一眼,忍俊不禁。 “什么?抱歉啊,我没来得及看清。麻烦你们一个一个说可以吗?”门外的年轻男人挺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不见。” 听不见?怪不得他的嗓门好像有点大,原来是听觉受损。骆雪很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你……是用看的?” “嗯,”他点点头,“我能读懂唇语。” 骆雪注意到他在与人交流时目光确实是落在了她张合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