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宴16(2 / 3)

。遂很坚持地抓走了坏了七爷好事的伊桃,叹气道:“伊桃啊。”

“干嘛?”伊桃诧异看他。

“知道是什么害死了猫吗?”于逸问。

“什么死猫?”伊桃眨了眨眼,没听明白:“说什么呢你?”

注意到斜后方那道极八卦的目光又转了过来,谢必安托起骆雪下巴的手象征性在她弄脏的脸上蹭了蹭:“脸上有灰。”

“啊,嗯。”骆雪慢半拍反应过来,配合着应话:“谢、谢谢。”

谢必安忍住了脾气,起身道:“有什么事?快说。”

他虽是在克制,但出口的话又冷又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生气了。

伊桃一见他这表情,顿时大气都不敢出。悄悄退行至骆雪身后,抓住了她的衣角。

“七爷,”于逸打着圆场续上了话,“我跟伊桃有新发现。”

“嗯,”谢必安绷着嘴角点点头,“那就去看看。”

于逸在前头引路。他听力绝佳,能辨风位,也能析路况。

即便是眼睛看不见,他的行动力依旧很敏捷,一点不逊于常人。

骆雪看着他疾行的背影,不禁生疑。于逸偶尔不便于行的时候,大抵是在跟伊桃撒娇。

这人看着不好相处,对伊桃倒是很有一套。

伊桃没急着去搀于逸,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低着声问:“七爷的脸色怎么不太好?你俩又吵架了?”

骆雪莫名心虚,看了她一眼,又匆匆移开了视线。

这话还真不太好答。

总不能说,他们没有吵架。只是亲嘴亲的不太顺利让堂堂七爷不高兴了?

“在想什么呢?”伊桃歪过脸看她,“怎么不说话?”

骆雪尴尬清了清嗓子,适时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跟于逸发现什么了?”

“我们在麦地里发现了一块刻字的石头,看着像是线索。不过我们在那分析了好半天,也没能理解那石上内容的深意。于是我俩一合计,就来找七爷帮忙了。”伊桃道。

他们怎么会无端端跑进了麦田?骆雪猜测道:“是循着任务提示进的麦地?”

“那倒不是。”伊桃摇了摇头,“我俩在路上遇到了一只好大的老鼠,那老鼠真的特别大,差不多有……”

她两手张开,比划了个足有货车轮胎那么大的圈,心有余悸道:“差不多有这么大呢!两颗豆绿色的眼睛闪着凶光,一张嘴一股恶臭差点熏死我。可吓人了。”

骆雪闻言视线往她身上细细扫了扫,没看到有外伤。

“那只大老鼠攻击你们了?”她问。

“嗯。”伊桃点点头,“还好我反应快。我一慌,就拉着于逸赶紧跑。那只大老鼠追堵了我们好一阵,在那块刻字的石头附近消失了。”

这地界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骆雪对那只大老鼠的出现并不觉得意外,稍一思量,道:“那老鼠,像是故意引你们往那去的。”

“对!于逸也是这么说的。”伊桃一拍掌,道:“原本我还怕那只大老鼠再反扑,都打算溜了。是于逸拉住了我,非让我在麦地里找了找。我在那周围心惊胆战地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那块刻字的石头。”

“你还没跟我说,那石上刻了什么呢。”骆雪道。

说着话的间隙,前头的两位停了下来。站到了一块满是青苔的大石边。

“呐,就那。”伊桃往大石处指了指,“你自己去看吧。”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①

石头上的刻痕很深,就算有青苔覆盖,也能清晰辨别出石头上的文字。

“是诗经里的《硕鼠》。怎么刻了这么一段?”骆雪弯腰背手,盯着石头上的文字看了会儿,琢磨道:“应该不是只看字面的意思吧?是谜面吗?”

“这是篇讽刺诗,是在讽刺剥削阶层。”谢必安道,“田地里的大老鼠一身肥油,对于养活它们的人却毫无顾念之心。不止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

“不知感恩,变本加厉?”骆雪记起之前在村长那儿打探来的消息。

听闻巫女曾不惜以减寿为代价,助村民全力抵抗水灾,为此挽救了不少人的性命。那般付出,最后却得了个被活埋的下场。

她不禁唏嘘:“我怎么觉得,这大老鼠说的就是把巫女害死的那帮村民呢?”

“如果你是含恨而终的巫女,你会不甘吗?”谢必安这般问她。

骆雪直起身,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