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挑眉。 他毕竟是自己的长期饭票,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拍掉了掌心里的碎渣,重新挑了块枣泥卷。起身走去他身边,将手中的点心递送至他嘴边。 “第一口,给七爷。” 岑寂囫囵咬走了到口的点心,朝津津有味吃着枣泥糕的小巴一抬下巴,腮帮子一鼓一鼓道:“第一口不是给的小巴吗?” “……”嗨呀,这小心眼还真是有够较真的。 岑寂对她这吃瘪的表情很满意。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挥起铲子朝她抬抬手:“行了。” 骆雪默默退了回去,捧起包着点心的纸包,坐在大石上边吃边监工。 不消多时,岑寂手中的铲子砸到了个硬物。 “当——”的一声,他被震麻了手。 听到硬物磕碰发出的响声,骆雪急忙走了过去,探头往刚挖开的土坑里瞧。 “有个盒子。”伊桃蹲地伸手,将半掩在土中的盒子扒了出来。擦干净盒上的土,她把盒子交给了岑寂。 是个机关盒。 一根铆都没有,通过各种大小不一的木片就能把整个盒身严丝合缝地组装起来。要拆解这样的盒子有固定步骤,需要一定的技巧。 骆雪盯着岑寂手中来回翻看的盒子瞧了会儿,听一旁的伊桃提议要不要直接把盒子砸开。 她担心强行破坏盒子会把盒中的物件毁掉,摊手道:“给我试试。” 岑寂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多言,把盒子直接放到了她的手里。 “于逸。”骆雪低着眉眼仔细观察手中的盒子,道:“一会儿你帮我听个声,如果盒子里的声音不对劲,记得告诉我一声。” 于逸走近了些,点点头,“嗯”了一声。 骆雪翻转着盒子,掂着重量大致估测了一下。须臾,她的指尖抵住盒子一端。顺着木盒的纹理慢慢摸索至盒子中心位置。 稍一用力,一个细长的木片被摁弹了出来。 “哇哦~”伊桃惊呼了一声,一脸崇拜地给她鼓了鼓掌:“骆雪真厉害!” 她对人一向不吝夸赞。但这话对骆雪确实很受用,她心情大好,炫技般手速快了不少。 岑寂勾了勾嘴角,乐得清闲,抱臂倚在树旁,看她拆盒。 很顺利地连着拆了约数十根木条。 骆雪在盒子最关键的两根木条间迟疑了。她捧着木盒思索了片刻,指尖伸向了右侧的木条。摁了下去。 “等等!”于逸侧耳细听,道:“有齿轮声。” 骆雪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对了。” 她低下视线将最后一根木条抽出。“咔哒——”一声,盒盖自动弹开。 “好厉害!”伊桃的一双眼亮晶晶看着她,“你怎么会解这个?这机关盒看起来超难的。” “这盒子,又名鲁班盒。从前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喜欢研究这些没用的东西打发时间。”骆雪打开了盒盖,毫不谦虚道:“小意思,也不算太难。” 岑寂闻言轻笑了声。与她似有不满的目光撞上,他不怎么走心地啪啪给她鼓了鼓掌:“雪姐厉害。” 骆雪没闲心与他打嘴仗,注意力很快转向了盒中泛黄的布条。 “这是什么?”伊桃歪过脸往盒子里看,“是画布碎片吗?” “不像。”骆雪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将布条拿起。才刚要展开,就被岑寂突然伸来的手截了胡。 是张有字的布条。岑寂手一扬,轻松避开了骆雪的抓扑动作。 “七爷先看。”他很不客气道。 骆雪扑了个空,不由有点恼,气鼓鼓地瞪着他:“写了什么?” 岑寂抖了抖手中的布条,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掩住笑意。 低眸垂手,看布条上的字。 “生当同衾。” “生当同衾?”伊桃犯了嘀咕,“这什么意思?” “是线索。”于逸道。 生当同衾。下一句,是“死则同穴”。 或许,这就是解咒的关键。 骆雪若有所思地与岑寂对视了一眼,拿走了他手中的布条,放鼻下嗅了嗅。 除了尘封已久的霉菌味和泥土气,没什么别的特殊味道。 “这布条有什么特别的吗?”岑寂问。 骆雪把布条交还到他手上:“没有,就是一般的布条。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嗯。”岑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