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去她脚边歪着脑袋蹭蹭。 骆雪弯腰将猫抱起,瞧见它嘴里衔了东西,伸手扒它的嘴。 “又乱吃什么呢?” 小巴松开嘴,将口中衔着的细长物吐到了她的掌心里。 是一小节竹子。 骆雪抬手正要把竹子扔掉,被岑寂抓住了手腕。 岑寂与她对视了一眼,拿走了她手里的竹子。捏着竹子上下两端看了看,照着竹子没掏空的一端猛地一拍,一小块布条掉进了掌心里。 骆雪的注意力被他掌心里的布条吸引了过去。 岑寂蜷指将布条藏进袖中,往边上谨慎观望了一圈。转身之际给她递了个暗示的眼色,示意她跟上。 骆雪跟着往边上看了看,抱起小巴跟行过去。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岑寂止步低头,将藏于袖中的布条拿了出来。 展开布条,布条上有字。 “水渔沟?”骆雪拿过他递来的布条看了看,“是提示吗?” 岑寂伸手揉了揉她怀中的小巴:“再加个鱼罐头。” “……”骆雪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护住小巴退行了一步,避开了他撸猫的手。果然,先前说要加餐的鱼罐头根本就不是给她的。 岑寂往墓地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往树林方向走:“村民祭山时唱的那首歌谣里还藏有第三个人。” “你是说跟巫女一起偷食了禁果的那位?”骆雪跟上了他,经他这么一提醒,渐渐理清了头绪:“在这个村里,犯了禁忌的村民都会沉潭入水渔沟。” 岑寂点点头:“嗯。” “可潭下有那么多尸骨,要怎么区分哪一具是跟巫女一起偷吃了禁果的那位?”骆雪很快又有了新的疑问。 “到了那儿,或许会有答案。”岑寂道。 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意思。骆雪对他这话没异议。 她把日渐圆润的小巴放到了地上,掸净衣上的猫毛,摊手要走了岑寂刚掏出口袋的那颗薄荷糖。 在树林里七拐八拐地行了一阵,到了水渔沟附近。 远远的,听到有说话声。 岑寂止步侧耳,回手抓住了骆雪的手腕。 骆雪跟着停下了脚步,竖耳细听,是季风和玉竹一行人。玉竹伤了腿,背着她的丁执强将她放在了水渔沟边的一块草地上。 季风正蹲在玉竹身边与她说话。 丁执强得了吩咐,脱了衣服鞋袜。咕咚一声潜入水中。 还真是冤家路窄。 骆雪盯着那一处观察了片刻,小声问一旁不知在琢磨什么的岑寂:“不过去吗?” 岑寂暗摇了摇头,弯腰捞起坐在他脚边的小巴,拉着她往回退远了些。 寻了块视野绝佳的高地。岑寂在树荫下的光滑大石上坐下,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取出个鱼罐头。打开罐头,摊手喂跳坐到他腿上的小巴。 “你还有这个闲情喂猫?”骆雪紧盯着玉竹和季风的方向,担心他们会先一步找到有用的线索。 “黄雀在后。”岑寂不疾不徐地从包里另掏出个面包,给她递了过去:“吃点?” 骆雪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了他递来的面包,坐到了他身边。撕开面包的包装纸,边吃面包边盯梢。 岑寂低着眉眼看小巴舔罐头,听她窸窸窣窣地在撕包装纸,注意力转向了她。她吃什么都很好胃口的样子。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从包里又拿出个面包,往她那侧递了递。 “别只顾自己吃,帮我也开一下。” 骆雪咀嚼的动作一顿,鼓着腮帮子转头看他:“你自己没手啊?” “没。”岑寂这话应得相当理直气壮。 骆雪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低了下去。他另一只手托着鱼罐头,在喂猫。 算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骆雪咽下了嘴里的面包,拿过他递来的面包撕开了袋子,往回一塞,视线又转向了玉竹的方向。 岑寂拿过面包满口塞嘴里,曲肘撞了撞她。 “又干嘛?”骆雪目不斜视道。 “欸。”岑寂又撞了撞她,见她终于看了过来,他朝玉竹的方向一抬下巴:“那位,你干的?” 骆雪点点头:“嗯。” 岑寂嘴角翘了翘:“干得漂亮。” 像是在夸她。骆雪讶异看了他一眼,记起个事:“她原本是打算到你跟前卖个乖的。” “到我跟前卖乖?”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