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蜷指,在她眼前生生捏死了她的小巴。 小巴凄厉的惨叫声与萧静尖锐的笑声杂绕在耳畔,震得她头痛。 身体似被下了定身咒般瞬间动弹不得。骆雪眼睁睁看着小巴惨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眼底被愤怒的血色浸染。她怒瞪着双目,恨不得将萧静扑咬撕碎。 萧静止了笑声,甩手一抛,弃了猫的尸体。她摊手舔了舔掌心里的血迹,如妖似魅,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啧。这就起杀心了?” 骆雪并没有否认。紧咬牙关,盯着她嘴角挂着的血渍。 “你太弱了。”萧静俯下身,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直逼视着她充血的双眸:“如果你有胆杀了我。说不定,你能逃的出去呢?” 是在试探?又似在给她一个不知是不是正解的答案。 掌心里有一冰凉铁器慢慢成形。骆雪一愣,低头看去,是“七爷”的专属匕首。 她竟还给她递来了刀子! 能动了。骆雪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心生的恨意已不容她多加思考。她本就无所顾忌,小巴一死,她更是了无牵挂。 她抬臂一挥,匕首的锋刃直直往萧静的脖中刺去。 萧静没躲,反倒是像在配合她一般,倾身往她面前又凑近了几分。 咫尺之距,匕首即将刺向她动脉的那一刻,骆雪忽地感觉手腕一紧。她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一愣,转头看去。 是季风抓住了她。 萧静缓慢直起身,看着多事的季风,不快道:“你未免有点扫兴。” 季风与一旁的骆雪对视了一眼,在她甩手之际松开了她。微微一笑,道:“七爷还是这么顽皮。” 话音轻松自若,真像是在评论邻家调皮的小妹一般。 骆雪警惕退行了半步,蜷指抓握住被他捏疼的手腕。掌心一空,先前在她手中突然出现的匕首又在眨眼间突然消失了。 她正觉错愕,听得脚边有猫“喵喵”叫了几声。 小巴歪着脑袋,在她脚边乖乖巧巧地蹭了蹭。 小巴?小巴又活了! 骆雪低头看脚边在与她撒娇的小巴,感觉到了它贴贴时的真实体温,心中霎时一喜。 所以,刚刚眼见的一切,都是萧静对她施下的障眼法? 可这也不对。在现实世界中,小巴早就死了。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 她怔怔地看着小巴,彻底混乱了。 季风与她擦肩而过,附耳低语了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① 像是一种提醒。骆雪恍然回神,转头看去,他已经回了自己的团队。 “骆雪。”夏兰拖着玉米袋走了过来,恰隔了她的视线:“愣着做什么?快掰玉米啊。小心时间不够。” “嗯。”骆雪点点头,看了眼一旁视线早已转向别处的萧静。没再耽搁,弯腰抱起小巴,往玉米地深处走去。 “请各位贵客用餐吧。” 祠堂里,村长的这话无异于一道催命符。 又是一场血腥厮杀。 骆雪渐渐感觉麻了,就连吃下锅中的肉块,都已无任何真实之感。 安全屋中,萧静没有像谢必安之前那样让众人齐聚在一屋以防内鬼突然出手。她命祁阳吩咐了下去,与之前的规矩一样,各自组了队自行择房休息,到点轮番巡守。 临上楼前,她不忘回头朝抱着小巴出神看她的骆雪招了招手:“你来。” 骆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一路尾随着她回了房。谨慎回眸确认没人跟着,她这才将门关上:“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萧静明知故问。 “你这么做,会造成无谓的死伤。”骆雪道。 “不死点人,怎么抓内鬼?” “你好像很喜欢杀戮。” “不。”萧静话音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嘻嘻笑道:“不是好像。” 她很喜欢放声大笑。每每听她这般笑着,骆雪都感觉很不舒服。 “你笑什么?”她恼道。 萧静没接话,缓步朝她走了过去。 她朝她伸去手,冰凉指尖细细触抚过她的眉梢眼角。 “好一张美人脸。”她由衷叹道。 脸部的冰凉触感令她汗毛直立。 骆雪没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静待她的下一个动作。 萧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