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丝线连结的咒法,由怨念最深的主娃娃操控,主娃娃受到的伤害,会直接反噬到巫蛊娃娃身上。而拿到巫蛊娃娃的被害者,也会因其手中的娃娃受到严重反噬,遭遇同样的伤害。” 骆雪听明白了。 那些死状惨烈的队友之所以在经受折骨断筋这般非人折磨时一点声都没有,都是因巫蛊娃娃口中被塞了棉絮。 “吱嘎吱嘎”,院中有食骨啃肉的咀嚼之声。 骆雪听着这般动静,感觉鸡皮疙瘩直起。她循声探头,隔着破损的窗户往楼下看,瞧见了一大群黑色的野猫 那群野猫乌泱乌泱地往院里涌,齐聚在两具尸身边,啃食地上的尸体。 尸液内脏流了一地,恶臭的腥味刺鼻。不时有啃食尸骨的黑猫抬头警惕观望左右,如炬的眼在浓墨的夜色下瞧着格外瘆人。 祁月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与她姿势同步地往楼下看:“昨夜就是发现的晚了。等发现少了人的时候,地上就只剩了那么一滩血污。” 骆雪闻言皱眉,曲指掩住了鼻子。她实在是受不了这味。 “那些人身上的巫蛊娃娃,应该也是这么没了的。”祁阳猜测道。 “今晚注定不太平,都打起精神。”谢必安道。 “是没得睡的意思吗?”骆雪眼皮发沉,感觉自己的头还是晕的厉害,疲累得很。她反手探了探额温,有气无力道:“可我还发着烧呢,我是病人。” “你觉得内鬼会特殊照顾一下病人?”谢必安一脸正色地警告道,“还有,撒娇对我没用。” “……”什么撒娇?骆雪一愣,瞥见一旁两道明显在吃瓜的目光,不悦道:“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祁阳清了清嗓子,适时接上话,打破了两人间对峙的僵局。 “七爷,要寻个机会再搜一遍吗?” “别白费劲了。”谢必安移开了视线,敲了根烟咬嘴里,偏头点上:“前一夜不是侥幸。那个人,是有备而来。” 骆雪打了个哈欠,强撑起眼皮,问:“刚刚聚在楼下的时候,队伍里有缺人吗?” “没。”谢必安摇了摇头,徐徐吐出一口烟:“都到齐了。” “能在咱七爷眼皮子底下有这般小动作的,确实是有点本事。”祁月道。 祁阳可不乐意听这话,立马表示不服:“你这什么歪屁股话?在夸谁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祁月不咸不淡道。 “……”像是在重复她之前的话。她是不是故意的? 骆雪盯着祁月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了数秒,听一旁的谢必安叫了她一声,移步跟了过去。 谢必安差祁阳召了巡逻的人回屋,让安全屋里的人都齐聚在楼下。各自找个地休息。 说是人都聚在一起,彼此间好有个照应。实则是在防不轨之心的那位。 楼道里的钟声入夜听着格外震耳。 骆雪斜趴在躺椅里,睡意被钟声驱散了些。她稍抬了一下眼皮,瞧见伊桃拿了毛毯来。 伊桃轻手轻脚地越过坐在她近身处的谢必安,很贴心地给她盖上毛毯。 视野朦胧。 骆雪瞥见注意力似在别处的谢必安在伊桃靠近时偏了一下头。 她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疼,感觉说话都费劲。便没吭声,蜷起身体,又闭起了眼睛。 后半夜气温骤降。一屋人围坐在火炉边取暖,只有炉中的火苗在噼里啪啦作响。 这样的氛围下,不少人开始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感觉额头上有一只冰凉的手贴了过来。那只手在她额头上停留了片刻,窸窸窣窣地在拆袋。不消多时,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是退热贴。 眼皮仿若有千斤重,骆雪睁不开眼睛,但是来人的气息却让她格外安心。 很好闻的烟草香。 她从前,明明是讨厌烟味的。 后半夜她睡得很沉,再睁眼,天已大亮。 本在给于逸换药的伊桃见她醒了,忙不迭走了过去,额头碰额头,给她测了测温。 骆雪在她靠近时瞳孔瞬间放大,僵着脊背忘了要躲开。 “还好,烧退了。”伊桃松了口气。 骆雪恍惚了会儿,记起要问:“昨晚……” 她想问昨晚谢必安是不是给她换退热贴了?话才起个头,她就觉得怪怪的,止了话音。 伊桃以为她是想问前一夜的状况,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