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宴4(2 / 3)

的眼神暗示。

一直在看着她的谢必安没憋住,轻笑了声。在她转头看去时他又迅速收敛了笑意,侧了侧身,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了院门外。

于逸似在纠结,半晌才开口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就当我欠你一次。”

这个人连道谢都这么别扭。骆雪没什么意义的“啊”了一声,斟酌着想让他把眼泪鼻涕全蹭在她衣服上的伊桃带走。刚张开嘴,就见趴在她身前嘤嘤嘤的伊桃跑走了。

“祁月!”伊桃一溜小跑走去了院门边,抹着眼泪激动抱住了被溅一身血的祁月:“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怎么样?没受伤吧?”

“……”渣女。骆雪望着她的背影,脑中竟是蹦出了这样一个词。

“欸?怎么没人担心我啊?”祁阳嘻嘻哈哈跟进院,敞开臂,玩笑道:“我的拥抱呢?在哪儿呢?”

一院人惊魂未定,没顾上理他。

他干巴巴笑了几声,收拢双臂抱了抱自己。

伊桃的注意力很快转向了祁月手中提拎着的盒子:“这盒里装了什么啊?怎么血腥气这么大?”

“别碰,”祁月回手避开了她的触碰,“猎了个内鬼的首级。”

“首……”伊桃一听这盒里装的是颗头,忙不迭退开半步:“随机任务?”

祁月点了点头:“嗯。”

倚在树下的谢必安徐徐吐出一口烟,垂手弹了一下烟灰:“回来了?”

“七爷。”

“七爷。”

祁阳和祁月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祁月放下盒子,拉开衣袖,利落划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细白的手腕滴淌在地。

谢必安扫了眼她腕上的伤口,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七爷,我就、就……不用……”祁阳话没说囫囵,就被祁月拉住了胳膊,一刀划下,他跟怪叫鸡一样尖拔着嗓子嚎了起来。

骆雪看着那一处,觉得不解,问折回的伊桃:“这是做什么?”

“自证。”伊桃小声道,“入夜就怕身边的人有问题。他们先前脱离了队伍,需要在领头人面前当众自证。划开的伤口血是红色的,且不能自愈,那就多半没什么问题。”

祁阳都快哭出来了,追着祁月哀嚎道:“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哥啊?”

“不是。”祁月撕了块衣上的布,在伤口处随意裹了裹。

“啊。”祁阳愣了一下,才想起祁月确实不是他亲妹,随即又耍赖道:“我不管!你这一刀也忒实在了!要卸我胳膊啊?给我包扎。”

祁月冷漠推开了他伸到自己眼前的胳膊:“不管。”

骆雪望着那二位推开挤去走远的方向,嘀咕了句:“祁阳在他妹面前好娇弱。”

“是祁月太彪悍了。”伊桃坦言。

“小巴。”谢必安唤了猫一同进屋。

骆雪回神看去,缓步跟进了门。

许是白日里干多了农活,骆雪这一晚睡得很沉。

半夜时分听得楼里的座钟跟往常一样“铛铛铛”地敲了几声,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晨时她被楼下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吵醒。

谢必安已经被祁阳叫了出去,正在门外的走廊里说着话。

“昨晚折了多少?”是谢必安的声音。

祁阳低着声回话:“祁月已经点算过了,八个。”

“有怀疑的对象吗?”谢必安问。

“还没,”祁阳话说到这顿了一下,“蹊跷的是,遇难的那几位事发时都是独自待着的。其余的人都有队友作证,死时那些人身边确实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过。”

“他们为什么要独自待着?我不是说过,不能落单吗?”谢必安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人有三急,有些特殊情况也免不了要单独行动。”祁阳为难道。

“死状呢?”谢必安问。

“都像是被捏过。死掉的那几个表面没什么明显伤,但都骨骼错位,内里的脾脏也都碎了。”祁阳道。

听他们一来二去地交谈了一阵,骆雪很快听明白了。

前一夜安全屋里该是出现过内鬼。那内鬼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杀人,将身份掩藏得很好。

“趴在门后做什么?出来。”谢必安道。

猫着腰在往后退的骆雪步子一顿,又折回了门前,将门拉开丝缝,探头看他。

小巴被他抱着,眯着眼睛在享受他的揉抚。

“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