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有限。 而玉米地里玉米的数量也同样有限。 按邀请函所写,乔迁宴要办七天。如果说这看似简单的任务要要持续七天,那么伴随着玉米地里的玉米越掰越少,按人头分得的玉米更会紧缺。 农庄里很快就会因为这场看似简单的任务迎来一场大屠杀。而这场不可避的杀戮,定会让外乡人折损大半。 谢必安把刚掰下的一节玉米丢进了麻袋里,跟着压低了声:“还有几个袋子?” 骆雪把手伸进袋中,点算完,道:“三个。” “一会儿装完袋,再把那三个装满。之后……”谢必安的视线转向了别处,似有忌惮,欲言又止。 就算他不把话说囫囵了,骆雪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把余出的三个麻袋装满后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也算是为最后的阶段做个后储准备。只是这藏储地,不便在这人多的场合细说。 田间劳作的时间过得很快。 骆雪故意放慢了动作,待周围的外乡人稀稀落落地结伴用午餐了,才拿出多取的袋子,在玉米杆的遮挡下,匀出两个给谢必安。 一人手速飞快地掰玉米装袋,一人警惕四望防备有人突然凑近发现他们的异动。与他们一般鬼祟行事的实则不在少数,各自心里都有盘算。 好在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的小动作没有惊扰到旁人。 可就算手速再快,三个大麻袋仅靠他们两人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装满。 谢必安稍一思量,朝坐在田边啃干粮的祁阳招了招手,差他叫来几个心腹,把各自摘得的玉米收拢在三个麻袋里。 玉米是装好袋了,眼下又有了新的难题。 “要把这几袋东西存放在哪儿?”骆雪问。 “祠堂。”谢必安道,“那里有不少机关暗格,知道的人不多。” 看来他是一早就考虑好了。 祠堂确实是个不错的藏物地,禁忌多,外乡人不敢随意乱闯,村里人更是心存敬畏不会肆意翻动。 谢必安遣了祁阳一起避开旁人耳目,搬抬着玉米往祠堂方向去。 将三袋玉米分藏进地板下的暗格中。谢必安稍一抬手,祁阳便又速速退离了此地。临行前不忘冲抱着胳膊像是在监工的骆雪龇牙一笑。 “你对祁阳好像很信任,”骆雪看着祁阳远去的背影,“因为他最听话?” 谢必安缓步出祠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坦言:“他很干净。” 骆雪似乎听懂了他这声“干净”的意思,又隐隐有些不太懂,遂又问:“你很会断人心?” 谢必安摇了摇头:“我只是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 这确实很像他会说出的话。骆雪忍俊不禁,玩笑了句:“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他拍马屁响亮才格外器重他呢。” 谢必安低下的视线落在了她含笑的双眸间:“也说不定。他做饭还挺好吃,用处比你多。” 骆雪一愣,抬头看他:“啊。” 谢必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了:“但他脑子不如你,也就祁月不会嫌他拖后腿。” “……”这话真不知该怎么接。让人一时很难分清他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谢必安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包牛皮纸袋,给她匀去一包。 牛皮纸袋里装了些干粮,骆雪挺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那袋里竟然还装了个瑞士卷。许久没吃甜食了,她捧着瑞士卷吃得极仔细。 在田边吃了些干粮,又喝了些水。 周围的人陆续下地,继续掰玉米。田中不乏没能捡拾到麻袋的外乡人,没了麻袋,他们便只能找锅、桶、盆等其他器皿盛装玉米。 路边余留了六七个刚到这的新人,捏攥着任务卡在路边走来走去,皆是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人去提醒他们。在这地界都是只求自保,没人想多这个嘴。来的人是善是恶根本不是表面一层皮就能分清的。更何况按进程来算,地里的玉米本就不够分。 谢必安与其一众手下早在黄昏来临前便各自收成了满满一麻袋玉米,拎着玉米等在了祠堂前。只等宴席一开,祠堂中筹办宴席的村中人来点算今日的收成。 季风领着一队人远远地跟了过来,对谢必安有所忌惮,隔了点距离,停下歇脚。 日头西斜,近黄昏。 祠堂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村长走在最前头,身后尾随着四个黑壮的彪形大汉,五人陆续从祠堂大敞的中门走了出来。 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