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宴15(2 / 3)

么?”谢必安道。

他这话是肯定了她的猜想。这一切事发的所有答案,应该就藏在这布包里。骆雪解布包的动作瞬间加快了不少。

扯开布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个木质牌位。

——“慈父王浩汕之灵位”

手刻的字,并不工整。歪歪扭扭,瞧着像是孩童的字迹。制牌位的板子更是粗陋,是块宽长的废料木片。

骆雪与谢必安对视了一眼,拿起那块木牌,翻来转去地端看了一番。

牌位上没见什么异常。除了这块牌位,布包里还装了几样物什。一个灰旧的手工娃娃,三五张糖纸,数颗纽扣和几只断笔。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王清莎幼年画的画。落笔稚嫩,纸页上的图看着有些乱,大致能辨出是在画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琐碎日常。

拿开画纸,最底下垫着的,是一个本子。翻开褶皱的封面,第一页,只有一行字。

——“村里的人都在说谎!”

落笔很重,像是积攒了不少难言的情绪,纸页都被划破了。

是个日记本。

往后翻,一页一页旧事重现。

二十三年前,村里筹款建桥。负责建桥工程的乔伯兴冲冲召齐了在他手下干活的一帮工人,择了吉日开工。

人逢喜事,乔伯那阵牌运极佳,每日里除了在工地监工,就是与村中牌友聚在一起摸两把。

王浩汕等一众跟着他的工人偶尔还会因乔伯赢钱得些好处,手上攒了现钱,王浩汕在下工的路上也会给王清莎带回些孩子会喜欢的物件。

有一次与工友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刚建的彩票投注站,在工友的起哄下他便也买了张彩票,碰个运气。

前期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乔伯在牌桌上的手气却不是一直那般好。

春风得意了一阵,乔伯输牌输到把家底耗尽,甚至连工程款都一并填补了进去,可还是没能把赌债还完。他手上没钱,自是没办法给手底下的工人发工钱,建桥的工程进度也因为拖欠工钱而一拖再拖。

村长知晓了这事,找了乔伯细谈了一番,言外之意,是想把建桥的工程转给别的工头。

乔伯哪舍得这肥差,寻了借口暂时敷衍了过去。正为筹钱焦头烂额之际,恰听闻在他手底下干活的王浩汕中了彩票头奖。

王浩汕也是没料到自己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知道自己中了头奖后着实恍惚了好一阵。

大喜后领着王清莎去镇上添了新衣,之后又在集市上带着孩子一人吃了一碗从前根本舍不得吃的热乎大馄饨。

他在馄饨摊上攥着彩票手舞足蹈地与王清莎一起畅想未来。

琢磨着手上有了这么大一笔钱,就不必再这么起早贪黑出力气讨生活了,日后做点小生意,也方便照顾还在上学的孩子。

在王浩汕领回一笔巨款辞工的那天,乔伯对他手中的那笔意外之财起了心思。

乔伯好好计划了一番,拉拢几个手下得力的工友一起,决定谋了王浩汕的命掠了他的财。

期间又伙同他的妻子与王清莎亲近了不少,给孩子送吃送喝,诓骗她王浩汕是得了巨款不要她,自个儿离村享乐去了。

年幼的王清莎哪知他们的诡计,一气之下被套了话,之后便传出了那般不堪的谣言。

当时的村长明知乔伯的全盘计划,但在收到一笔不菲的好处费时,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后还替乔伯圆场,借着神婆的嘴,唱了好大一出“祭桥灭灾”的大戏。也好让为数不多的几位知情工友能守好口风。

利用完王清莎,乔伯一家便又寻了各种借口与她疏远了。

孤苦无依的王清莎也是事后很多年才从一醉酒的工人口中探得了王浩汕惨死的真相。

王清莎将这一笔笔的恨全写在了这本日记里,并早早地便开始谋划要如何一步步让那帮恶人血债血偿。

她恨透了村中的所有人,就连与她私下深交的王海诺,也不过就是她计划中一枚堪用的棋子。

骆雪一页页细细看完日记上的内容,合上最后一页。若有所思地盯着本子背面的一点油污,在恍神。

谢必安敲出根烟,偏头点上:“要把王清莎做的那些事交代出去吗?”

骆雪回神看他,摇了摇头:“不。”

谢必安对她的回答并不觉得意外,不过还是象征性地多了一嘴:“不?”

她的目光转向了他手中的打火机。略沉吟,伸手拿走了他正欲揣回兜的打火机。

她将布包收拢丢到脚边,摁燃打火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