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宴7(2 / 3)

目前也就知道那是个无亲无故的中年男人。至于那男人生前有没有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得过什么绝症,福伯那里也没办法验清。”伊桃道。

线索到这又断了。

一群人苦恼了一阵,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与开工宴无关的话题。

骆雪被炉火烤软了骨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与一旁的岑寂默契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起身上楼。

临放着座钟的拐角处,骆雪低下视线,瞧了眼缩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肖娟。

她正瞪着双血红的眼,一脸警惕地看着伊桃的方向。

岑寂单手一揽,摁住她转向一边的半边脸,将她的视线掰转了回来。竖指贴唇,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是秘密。骆雪猛地记起,他分明提醒过她,这个秘密被揭开的后果,她个人没办法承担。

没猜错的话,伊桃是早该死去的人,是于逸与那位做了交易,用一双眼睛换回了她的生机。

肖娟的眼神让骆雪不免担心,话音低低地询问:“那如果是别人呢?如果是别人处心积虑地揭开了伊桃身上的秘密,她会怎样?”

“会、消、失。”岑寂比着口型道。

骆雪看懂了他的话意,心下一惊。

她回头看去,已看不到肖娟的身影了。以于逸的听觉,应该能听得到她的这般提醒吧。她心想着。

岑寂反手关好门,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再次提醒道:“不要插手,不要干涉。人各有命,管好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干涉我的生死?”骆雪问。

“不知道。”岑寂抬指一挑,掀开了帽子。他斜斜倚在门后,抓了抓发:“我不想你死,这个意愿很强烈。我一向循着直觉做事,不会去细想这背后的原因。”

“嗯,那就不要想。”骆雪点头认同,“简单点。”

“嗯。”岑寂跟着点了点头,抬眸看她。与她相视一笑:“那就,都简单点。”

前一夜几乎整宿没合眼。骆雪疲极,沾枕就眠。

迷迷糊糊半夜她醒了一下,半梦半醒间瞧见个人影趴伏在她床头。那人影弓缩着背,似一直在盯着她。她困到脑子发懵,一闭眼,一下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天已大亮。

岑寂与她面对面躺在床上,一见她睁开了眼睛,眼底洋溢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他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是从前不曾见过的光亮。

骆雪盯着他那双异常漂亮的眼睛恍了会儿神,慢半拍发现他脸上多了两道新伤。她皱了眉,下意识朝他伸去手,轻抚他落了伤的脸:“疼吗?”

他愣了一下,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猫似的歪过头,脸往她掌心里埋了埋,话音低低地回:“嗯。”

像是在与她撒娇。

她被挠痒了掌心,回击着挠他的痒痒肉。两人瞬间滚作一团,咯咯直笑。

乡道的空气很清新。

前几天都在做无用功,一点有效线索都没有。明明进度条已经拉到第三天了,可骆雪一点都不急躁。

她踏踏实实抓着岑寂的手,跟她的猫一起,踩着树荫慢慢往前走。仿佛是一次极普通的晨间散步般,惬意得很。

岑寂的目光始终停驻在她身上,看她在光影中蹦蹦跳跳,看她折草逗猫,嘴角不自抑在上扬:“你心情很好。”

蹲地看花的骆雪闻言抬头,冲他笑了一下:“你看着心情也不错。”

岑寂甩了甩牵住的手,点点头:“嗯。”

“你不嘴硬的样子,可爱多了。”骆雪道。

她伸手欲摘花,前伸的手停在了花茎处。

花下有几只没见过的虫子,半指长,有尖牙,翅上长着古怪的人形面孔。

“这虫是……”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身后的尖叫声引去了注意力。

有一粗壮的中年男人满脸是血地在窜逃。他似在惧怕着什么,惊恐异常,边惊声尖叫着往前狂奔,边频频往回看。

“有鬼!有鬼!有鬼啊!”

有鬼?骆雪纳闷偏头,往突然窜来的男人身后瞧。

什么都没有。更没有出现任何怪异的气息。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噗通——”一声,那惊慌遁逃的男人跳进了水里,在水面扑腾了几下,慢慢沉了下去。

“救人啊!快救人!”远远的,有人三五成群地跟了来。人群中有一妇人气喘吁吁地喊道:“又有人疯了!八成是中邪。快!快通知村长,把黄姑请来!”

“又?”

“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