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牛皮。” “那会是驴皮吗?”祁月突然探头询问。 鬼祟蹲在谢必安身边的祁阳被她吓到猛地一撅:“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你这警戒心,能干得了什么?”祁月道,“刚刚在后台要不是有我跟着替你作掩护,你早被发现了。” “七爷,是驴皮吗?”她又好奇问了一嘴。 谢必安摇了摇头:“这皮子的韧性好像也不太像。”他的目光转向了一侧闭目养神的骆雪,曲指叩了叩桌,仿着祁阳的语气,叫了声:“雪姐?” 祁阳忍俊不禁,与一旁的祁月默契对视了一眼。 骆雪低垂的眼睫一颤,推开了谢必安递来的皮影:“不是兽皮,是人皮。” “人皮?”祁阳和祁月皆是一惊。 “你确定?”谢必安问。 骆雪睁开了眼睛,挺不满地转头看他。须臾,抬手竖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你在质疑我?” 谢必安嘴角翘了翘,抬手示意祁阳把东西归位。 祁阳一听这东西大概率是人皮制成的,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两指捏着拿起了皮影,一闭眼一咬牙,把皮影藏进了外衣里,转瞬跟阵风似的跑回了戏台后面。 祁月不放心他,后脚悄悄跟了过去。 “七爷。”于逸摸着桌沿慢慢走了过来。 谢必安捻着花生皮抬眸看他:“怎么?” “村长那里,我听来些话。”于逸在他身边停步,问:“要跟去看看吗?” 村长?谢必安记起村长方才一直在戏台边站着。他转头往戏台边看去,瞧见村长被两个村民叫走了,三人正往祠堂门口的方向去。 他把花生米送入口中,拍了拍掌心里的碎屑:“什么话?” “坍塌的桥墩下,发现了两具尸体。”于逸小声道。 一行人陆续往坍塌的桥边去,那里已经聚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来看热闹的村民,也有不少外乡人。 谢必安一到,堵在外围的外乡人急忙避让给他腾道。 祁阳得了吩咐,走在前头开道,咋咋呼呼叫嚷着:“七爷来了,闪开闪开。” 不消多时,骆雪便与谢必安一起并肩站到了最中心的圈子里。 把村长请来的,是承包修桥工程的工头王海昊。自前任工头乔伯无故失踪后,这工程就自然而然地交由他来接任。 桥墩下抬出两具尸体,一具是新尸,另一具已化骨。 新尸在水下泡烂,面部肿胀难比辨认原本的样貌,恶臭味熏的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骆雪掩鼻偏头,强忍住了胃部翻腾的恶心感。 “这不是……”人群中有人好似发现了什么,提了声量道:“欸,你们看那尸身上的灵瑞玉牌,不就是乔伯一直戴在脖子里用来驱邪的那块牌子嘛?” “乔伯的牌子?”有人闻声定睛看去,大胆猜测道:“天呐!这该不会是乔伯吧?” “这雨连着下了有个把月了吧?我估算着,乔伯失踪了就快有小半个月了。听他的工友说,他失踪那天好像是兴致不错,喝了不少酒。雨天湿滑,指不定是他喝高了,一跟头栽河沟里去了。” “可乔伯水性很好呀。就算栽水里头了,总不至于淹着吧。” “啧,这你就不懂了,人要是真喝迷糊了,掉水里手脚说不定都划不开,没知觉的。头朝下淹进去更糟,水性再好也没用。” “欸,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那另一具尸体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死很久了。” “那尸体才吓人呢,据说是在石墩子里发现的,就筑在水泥里。从浇筑石墩算起,那尸体在桥底下藏了该是有二十多年了。刚发现的时候瞧着也是有筋有肉的,也不知是不是冤气太重,没一会儿皮肉就跟融化了一样冲进了水底。这不,眼下就剩了副白骨了。” “这么邪性啊?” “你说冤气?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认定浇在桥墩子下的那位是被人害死的?” “对啊,这话可不能瞎说。你有凭据吗?” “凭据我是没有,不过我早些时候有听来些话。” “什么话?” “祭桥。” “祭桥?” “这以邪治邪的法子,听过吗?” “你是说……” “呲,快别说了。怪瘆人的。” …… 人群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