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宴18(2 / 3)

了之前的话题:“于逸他,是怎么救的我们?”

“于逸的眼睛看不见,甘叔的催眠术对他不起作用。他循着线索跟我一起找到了井口,单独下了井,留我在井口望风以防突发情况。井下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伊桃道。

原来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才会不受影响。

骆雪终于弄明白了任务提醒中“不可直视”四字的意思,略沉吟,问:“那你有问过于逸,甘叔到底想做什么吗?”

“甘叔……啊,对了。瞧我这脑子。”伊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七爷让我过来把你叫醒,说等你醒了就带你去找他。”

骆雪一听这话,立马下床穿鞋:“出什么事了?”

“甘叔要复仇屠村,必须阻止他。”伊桃道。

信息都对上了。任务卡上提到的“他”,指代的就是甘叔。

要阻止甘叔屠村!

骆雪的脚伤未愈,在伊桃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门。

谢必安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见她出来,扯了块桌上已经整齐裁剪成细条状的红色布条,给她递了过去:“拿着。”

布条?这布条的质地摸着,像是祠堂办婚宴时挂在梁上用作装饰的红色绸缎。该不会是从祠堂现扯下的布料吧?骆雪摸着布条这般想着。

她没在这些细节上多纠结,抓着布条在手上缠了缠,问:“这布条,做什么用?”

谢必安推了推眼镜,隔着镜片低眸看她。

“不可直视。”

他说出了她任务卡上的关键提示信息!为什么?

骆雪心口一跳,下意识脱口道:“你是怎么知道……”

“想问什么?”谢必安看着她。

就算她这么问他,得来的结果会是真话吗?就算是真话,眼下能改变什么?

他是吃定她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才会这般试探吗?试探的目的呢?又是什么?

骆雪迎上他似有深意的目光,不由皱眉。

伊桃见她半晌不语,误以为她是没听明白,附在她耳边小声解释:“用布条蒙住眼睛,就能有效避免被甘叔催眠。”

骆雪回神看了她一眼。

已过晌午,外头的雨停了。

骆雪隔窗往放晴的天空看了一眼,揣兜摸出任务卡。她并不打算在这不知能不能探出究竟的问题上浪费时间,推开了伊桃欲搀她的手,强忍疼痛,挺倔地挺直腰板坚持独行。

错身越过谢必安,她步子一顿,偏头看他:“你最好能做到守诺,配合我。”

甘叔在王家祠堂里,通过催眠术把王家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往祠堂中引。

他带足了火药,引线绕了祠堂两圈。只待人一到齐,他就点燃火药,与王氏一族的人同归于尽。

于逸守在了祠堂门口,边侧耳细听步入祠堂的脚步声,边低着声给一旁蒙着眼的祁月报数。

农庄地广,若离得远,村中人徒步过去也要耽搁不少时间。

王家人入祠堂人数已近半,祁月掐着时间催促祁阳传消息。

去往王家祠堂的路上,骆雪询问了信的内容。

谢必安没对她有所保留,巨细告知。

那封信上提到了袁秀娥愿意嫁入王海谌家的隐情。除了替父医病的巨额债务逼迫,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想赎罪。

确切来说,她是想替人赎罪。

袁秀娥是至阴之体。黄姑曾透露过,按她的八字,她早该命绝了。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有人替她续了命。

给袁秀娥续命之人,正是她的父亲甘叔。

在袁秀娥重病将死那日,甘叔得机缘找到了救她的法子,不惜以自伤的方式换回了她的性命。

虽是解了一时之困,但也为后续的罪虐埋下了伏笔。

袁家村时常有村民无故失踪。每每有人失踪,甘叔必会大病一场。

袁秀娥起初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直到某一天无意中撞破父亲竟要对袁宏谦下手,她急忙阻拦,也因此心生疑虑。

事后她几番查探,弄清了父亲藏起的一个天大的秘密。每逢中元节那天,甘叔必会杀一人以替她续命,反噬的伤痛回弹到他身上,他才会久病难愈。

她知晓了真相,认定这一切罪恶的根源是她。她心灰意冷,寻了借口疏远了袁宏谦,也免他受她所累。

后王海谌家来提亲。黄姑不忍她中了圈套,偷偷上门告知了王海谌家的阴谋。她明知有诈,还是毅然前往。她想以这样决绝的方式了断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