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就已经看不见了。”伊桃道。 这是有点奇怪。到这之前,她跟于逸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于逸怎么会突然瞎了? 骆雪抚着杯壁,陷入了沉思。 “你为什么对我跟伊桃好奇?”于逸拄着拐慢慢摸索进门,带着明显的敌意,语气冷硬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逸!”伊桃叫了他一声。 对他这样的说话态度骆雪早就习以为常了。抬起的目光往他身后斜了斜,看向湿了半边肩的谢必安。 谢必安收拢雨伞,步入屋内。他对屋内僵化的气氛没觉得多意外。径直走去火炉边,踢了张椅子过去,坐下烤火。 “伊桃。”身子暖和了,他扭头询问:“你对肖娟说过你跟于逸的过去吗?” 在小声哄于逸的伊桃立马转过脸,规规矩矩站好,摇头应了声:“没有。” “那她有问过吗?”谢必安又问。 骆雪隐约听出了些话外音,不动声色地小幅度喝着杯里已放温的水。 “问……倒是有问过。”伊桃也慢半拍意识到有蹊跷处,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于逸:“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对人太没防备心了,这是最大的问题。”于逸不悦道。 “嗯。”谢必安点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就是这个问题。” 伊桃瘪瘪嘴,一脸无辜地转头看向骆雪。 骆雪一愣,挑眉耸了耸肩。 屋外的雨一直在下,院门外一直也没能看到甘叔归来的身影。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火炉内偶尔爆响的噼里啪啦的细碎声,很有催眠功效。 骆雪枕着桌子一角,打着哈欠趴下了。小巴蜷在她身边,暖呼呼的。 她眼前的光线渐渐开始重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七爷!伊桃?你们怎么都在这啊?眼见天要黑了,该回王家村了。”祁阳咋咋呼呼的喊话声将她吵醒。 骆雪枕桌的手猛地一抖,睁开眼,不怎么高兴地看着他。 祁阳后脑勺一阵发凉,回头与她的视线撞上,装腔作势地往祁月身后躲:“有杀气。” “……”祁月一脸嫌弃地曲肘把他撞开,“我不想跟傻子说话,离我远点。” 祁阳嘿嘿一笑,非要贴着她。 “有见过甘叔吗?”谢必安问。 “没有。”祁阳摇了摇头,这才记起往房里打量:“空的?甘叔不在家吗?” “嗯,一直没回来。”伊桃道。 “这么大的雨,他一个瞎了眼的老头能往哪儿去?”祁阳纳闷道。 “我倒是听来些话。听附近邻居说,甘叔今早被王家村的村长请了去。说是为了让他配合调查袁宏谦昨日那事。这雨实在太大,想来,那甘叔该是被困在王家村了。”祁月道。 “你什么时候听来的?”祁阳惊讶看她,“我怎么不知道?” 祁阳祁月两兄妹在斗嘴,骆雪正听得入神,被突然朝她走来的谢必安弯腰托抱起。 周围一下没了声。 她愣了愣,在一众吃瓜目光里挺不自在地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干嘛?” 谢必安拿起伞往她手里一塞,反问她:“你看我在干嘛?” “我自己可以走。”骆雪道。 谢必安才不理她这话,待她抓好了伞,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别费劲了,早些把脚伤养好。我这可不是在考虑你,我是考虑到逃跑的时候我还得靠你提速。” “……”什么提速啊?她难道是什么提速外挂吗? 外头已经不下雨了,不用撑伞。骆雪抓伞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仰起脸,盯着他紧致的下颌线暗自琢磨了两秒,有了结论:“你刚刚该不会是……”在讲冷笑话? 没能等来下文,谢必安低眸看她:“什么?” “没什么。”骆雪错开视线,心说他的冷笑话真的很冷。 谢必安将她塞进三蹦子的后座,回头叫了声:“祁阳。” 正一脸姨母笑的祁阳稍稍收敛了一下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欸,怎么了七爷?” “把小巴抱来车里。”谢必安往趴在屋门口的小巴指了指,吩咐道:“小心点,别弄脏了。” “得嘞!”祁阳愉快折回屋,利落抱起了小巴。 别弄脏了? 骆雪狐疑盯着站在车边的谢必安看了会儿,寻思,他是不是把她跟小巴归为一个品种了? 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