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折了回来,打趣了句:“七爷挺爱看热闹啊?” 谢必安徐徐吐出一口烟,弹指掸了掸烟灰:“凑合。” 肖娟在伊桃的搀扶下进了屋,泪盈盈地蜷坐在楼梯口。伊桃在给她按揉浮肿的脸。两人低着声正说着话。 于逸依旧是那副敌视的态度。他叫不走伊桃,只能跟门神一样绷着脸守在一边。 骆雪盯着那一处看了会儿,一扭头,不见了谢必安的踪影。 入夜后谢必安一向神出鬼没,她没觉得在意。蹲回墙边继续看小巴吃罐头,脑子里还在捋这些天的线索。 任务卡上的“他”,她目前有三个怀疑对象。王海谌、袁宏谦和甘叔,这三个人都有动机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而衔接这三人关系的关键,就是袁秀娥。 袁秀娥不在王海谌家。是被获救转移了?还是已经遭了不测? 如果是转移了,她会在哪? 目前还有很多没能理清的事。 能确定的只有一点。袁秀娥失踪的前一段时间,就是被藏在了王海谌家那个放了口棺材的阁楼里。就算人不见了,那里还是残存了她的味道。 小巴把罐子里的鱼吃干净了,舔舔嘴,喵喵叫着在骆雪腿边蹭蹭。 祁月一脸高冷地走了过来。 骆雪讶异看她。 祁月弯下腰,把手伸向了她脚边还在蹭来蹭去的小巴。手速飞快地摸了一把猫脑袋。 在小巴满眼错愕还没能反应过来经历了什么的时候,她又一脸高冷地走了。 “……”是过来撸猫的? 骆雪忍俊不禁,目视着她走远。 祁月不知是害羞还是尴尬,一巴掌推开了祁阳凑得太近的脸。 蹲的腿麻。骆雪扶墙起身,活动了一下脚关节。 她往边上看了看,原本围在楼梯口的别扭三人组也不知去了哪儿。 发麻的腿活动开了,她唤了声小巴,带着猫上楼。 她跟谢必安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只要在百步范围内,就互不影响对方的行动。 她觉得乏了,想回房睡了。 从楼梯上去,拐了个弯,她一眼就看到肖娟站在了走廊尽头那间房的门外。 走廊尽头的那间房,一直是七爷的专属房间。这在团队里是众所周知的信息,不存在敲错门的可能性。 她心下一跳,迅速退行了一步,躲在了墙后。 待反应过来,自己都有些惊讶。也不知在心虚什么。 虽是认定自己其实没什么好心虚的,但她还是没有大大方方走过去。猫着腰,鬼祟从墙边冒出头,想看看肖娟在打什么鬼主意。 肖娟还在哭,瞧着委屈得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越哭越厉害。边哭边小声与门内的谢必安说着话。 隔了点距离,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骆雪伸长了脖子,一手拢在耳边,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还是听不清。她正打算再悄声走近些,还没迈步,就见房中递出了块帕子。 抓帕的手很眼熟,食指上的黑色圈戒格外刺眼。是谢必安的手,这戒指只有他在戴。 肖娟满是感激地双手接过他递去的帕子,低头擦泪。 骆雪看着那块方帕,脑中嗡嗡作响。 她觉得头疼,心浮气躁得很。没再躲着。三两步走去房间门口,目不斜视地撞开挡道的二位,径直往浴室去,甩手哐当一声砸上了门。 谢必安不是很明白,前一天还会对他笑对他说一两句打趣话的身边人,隔了一晚怎么就变“哑巴”了? 对他爱答不理,说什么都不应。还时不时用个冷漠的后脑勺对着他。 她越不理他,他越觉得在意。 一双眼一直紧锁在她身上。 看她去盛了碗粥,呼噜噜喝了没两口,嘴角就沾到了饭粒。他的注意力成功被她嘴角的饭粒引了过去,揣兜摸出块干净帕子,给她递了过去。 帕子!又是帕子! 他七爷可真是大方,给袁宏谦递帕,给肖娟递帕。现在他这帕子还送到她面前来了。怎么?他祖上是批发帕子的吗?见谁都要给帕子! 骆雪盯着递到她眼前的帕子,突然间有些生气,也不知在气什么。反正就是很气。 未等他开口,她气呼呼一把掸掉了他递来的帕子,啐了声:“嘁,谁稀罕这不值钱的帕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