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宴9(2 / 3)

怪异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总觉得在意。

他将怀中人托抱起,双唇贴在了她出血的脖子里,温柔舔舐她的伤口。

转醒时伊桃就坐在她身边,正在给她脖间的伤口上药。

前一夜经了些波折,骆雪感觉有些疲累。眼睛微微睁了一下,很快又闭上了。想着反正还在上药,只要不耽误行程,再趁机小憩片刻应该也不碍事。

“七爷,药上好了。”伊桃道。

“嗯。”倚在窗边的谢必安徐徐吐出一口烟,在祁阳拿来的烟灰缸里捻灭烟头。

伊桃将药箱整理了一下,取出绷带,朝走来的谢必安递了过去:“七爷,这是绷带。骆雪的伤口我已经仔细清理过了,药也上仔细了,现在只要包扎一下就行。”

“知道了。”谢必安点头道。

肖娟在他伸手拿绷带时急忙上前,快他一步拿走了伊桃手中的绷带:“七爷,这种收尾的碎活要不还是交给我吧。我学过护理,保证不会出错的。”

她这过分示好的举动瞬间让一屋人都没了声。

谢必安前伸的手停在了半空。蹙眉偏头,不怎么高兴地看着她。

肖娟显然也发觉自己不合时宜的莽撞让气氛很尴尬。在一屋人或看戏或担忧的目光下,她佯装镇定,勉强一笑:“主要是,我怕您受累。”

谢必安侧转过身,往她面前走近了一步。

捏住她手中绷带的一角,抽拿起。

他冷淡移开眼,道:“出去。”

“七爷……”肖娟还想再说点什么补救,被一旁的于逸打断了话音。

“七爷让我们出去,就你听不懂话吗?”于逸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腔调。

伊桃拉住了肖娟,低着声劝道:“肖娟,七爷不喜欢手下人自作主张。你快别多话了,小心惹恼了他。快,走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往外走。

最后一个出去的祁月推了一把磨磨蹭蹭的祁阳,不忘回手把门带上。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走廊外的脚步声渐远。

屋里静悄悄的,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骆雪闭着眼,眼前黑漆漆的。看不到,听觉比往常好似更敏锐。

她听见窸窸窣窣拆绷带外包盒的声音,听见谢必安走向了她,听见他在她身边坐下。

他的手伸向了她,一手置于她的脖下,将她的脑袋轻轻托抬起。另一只手伸向了垫在她身下的枕头,调整了一下角度。

微凉的掌心贴着她的后颈。不知是不是错觉,好似有一股微微的麻意从她的皮肤表层渗了进去,顺着她的后脖骨节,一寸一寸地在往她心脏的位置爬。

很怪,但她竟是不觉得抵触。

这样的触感,与伊桃给她上药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是上了药之后的心理作用?骆雪不禁有了这样的猜疑。

他在给她缠绷带。像是担心弄疼她,绑缠绷带的动作意外得温柔。

指尖勾划过她的下颌,停顿在了她的耳垂处。

骆雪的一颗心不受控地跳乱了频。

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要怎么自然地“醒过来”啊?她犯了难。

半晌,他又有了动作,将她脖间的绷带打了个结。转瞬竖指戳了戳她的脸:“醒了就把眼睛睁开吧。”

被发现了?!骆雪心下一惊,一双眼倏地睁开瞪大了,惊讶看他。

他低垂着眉眼,正看着她。见她睁开了眼睛,他眉心一挑,缓慢直起身。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还真醒了啊。”

“……”有诈!

骆雪囧到脚趾蜷起。第一次与他对视败下阵来,撇开视线侧了侧身,把脸转向了另一侧。

小巴跳上床,往她枕边爬了爬,用湿漉漉的鼻尖拱了拱她的脸。

好在他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在她身后咔哒咔哒拨弄把玩了会儿打火机,起身开门,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骆雪暗松了口气。

方才精神高度紧张没觉得疼,这会儿才发觉脖间的伤口疼得厉害。她从床上撑坐起,双手触抚脖间的绷带,摁住伤口位置清了清嗓子,试着发声。

“啊——”

还好,能正常发声。声带没受损。

她摩挲着脖间的纱布,记起与岑寂初遇那晚,看他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很熟练。

她突然间有些好奇自己的伤口被谢必安包扎成什么样子了。遂往床边滑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