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好在耽搁的时间不长。 两位爷途中打了个照面,凉亭小憩交换了一下各自的有用信息。短暂碰头后各走一边,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果然都是干大事的,行事风格都很爽利。 范无咎走后,骆雪莫名松了口气。 这次的浅谈得了不少有用信息。 袁秀娥跟袁宏谦之间果然是很亲密的关系。两家仅是一墙之隔,这两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虽是只有一墙的距离,但两家的家境却是截然不同。 袁秀娥的父亲长年缠绵病榻,因病延误瞎了一双眼,家中的重担早早地落在了袁秀娥的肩上。 家中给父亲治病欠了不少外债,常年捉襟见肘入不敷出。成绩优异的袁秀娥面对生活的窘境,不得不在初中时辍了学,起早贪黑地赚钱还外债。 袁宏谦家上三代起就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他自是从没为衣食住行发过愁。 眼见袁秀娥被生活重担压得日渐消瘦,他心疼她,起了想接济她的心思。却因给她塞钱的举动伤了袁秀娥的自尊心。 两人互不理解对方,为此大吵了一架。 那次大吵之后,袁秀娥便不再理睬袁宏谦。冷战了许久,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来往。 袁家村传出的消息是,袁秀娥与王家村一户有钱人婚配后就失踪了。 袁宏谦得知了这一消息,不顾父母反对,一直在着急打探袁秀娥的去向。 其中有一蹊跷处。袁秀娥和王海谌此前并没有见过面,没有一见钟情或日久生情一说。定亲时夫家更是出人意料地拿出了一大笔钱,将袁秀娥家的外债全部还清。 这不得不让人生疑,听着不像是在谈婚论嫁,更像是在做一笔交易。 按旁人所述,从袁秀娥对袁宏谦的态度就可以知晓,她虽穷,但志不穷。照理不该会为外债折了腰。 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困境,不得不委身嫁给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病秧子? 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她做了这样的决定呢? 骆雪边替小巴梳毛,边暗叹白日里去袁家村没能遇上甘叔。甘叔该是最清楚内情,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得一二。 抵达安全屋,谢必安领着几个手下一直在围着房子打转,也不知在找寻什么。 外头降温了,骆雪抱着猫在炉边取暖。她望着火光正出神,听从外头进来的谢必安与她说了一声:“你先上楼吧。” 这个安全屋的占地面积不大,范围只要不超过百步,不影响他们各自活动。 骆雪听从了他的建议,抱着小巴上了楼。打开走廊最里头一间屋的房门,一抬头,瞥见有一白色面具从斜对面的窗口一晃而过。 白色面具人? 骆雪记起前一夜见过那样的面具。 这里可是二楼,她记得,二楼是没有阳台的。那个面具人怎么可能…… 她心下一惊,迅速移步至那扇窗前。欲开窗,犹豫了一下,还是缩回了手。隔着窗玻璃往外看。 谢必安恰巧从这一处路过。他似有所觉,推了推眼镜,抬眸看她。 与他的目光撞上,骆雪一颗躁乱跳动的心莫名踏实了不少。 目送着他从窗下走了过去,拐出了视野尽头,她才退行着从窗边离开。 往后退了没几步,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人挡住了去路。 骆雪纳闷回头,瞧清了身后那位的模样,她惊讶瞪圆了眼。悄声站在她身后的,是她初来这个农庄时,在房间给她送邀请卡的那个古怪女孩。 古怪女孩与初见时没什么两样,穿着一身洛丽塔裙,怀抱玩偶兔。一双眼黑漆漆空洞洞。 不说话不眨眼,就连一丝表情都没有。精致的不似活物。 谢必安?不对!不可能啊。没有脚步声。更何况,谢必安刚刚明明还在楼下,上楼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 这个与他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他?可她的底子,明明就是“七爷”特有的味道。 每个人身上都有其独特的气味。就算偶尔会因外界因素气味有些许差异,出入总不会太大。 骆雪能凭气味辨别不同人的身份,她翕了翕鼻,试图从眼前这个古怪女孩的身上嗅出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似有若无的烟草味,夹着一点薄荷糖的清香。 谢必安和岑寂身上的特有味道,很神奇地在她身上中和了。 “你是谁?”骆雪抱紧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