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宴4(2 / 3)

再往前走一阵,在第二个岔口右拐,再往前一点就有个修车的地方。”

“好,那就多谢了。”

“不客气。”

年轻男人将倒地的山地车扶起,急匆匆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摸了摸装着帕子的口袋,记起要问:“对了,您怎么称呼。”

“姓谢,谢必安。”谢必安问,“你呢?怎么称呼?”

“我姓袁,袁宏谦。”年轻男人道。

袁?袁家村的人。

骆雪看着袁宏谦渐行渐远,转眼便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她若有所思地默了半晌,一抬眼,与谢必安看向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你刚刚……”她暗示着曲指叩了叩手腕,“有看到吗?”

袁宏谦的手腕上,有一条与袁秀娥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

谢必安看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嗯。”

那红绳很普通,只看外观其实没有什么辨识度。

虽然都是袁家村的人,但他们那个村子跟王家村一样,除了三代内相对亲近的本家走动比较频繁,其他的村民只有在村中有大日子的时候才会在祠堂相聚。平日里没有那么多常来常往的机会。

若是就因这么根很普通的红绳判定他跟袁秀娥之间有关系,似乎有些牵强。

“会是巧合吗?”骆雪道。

“还不确定。”谢必安同是有这样的疑惑。

从树下离开。谢必安寻了个面馆,一人叫了碗牛肉面。

吃面的间隙,能听到邻桌的几个村民在唠嗑。听他们谈及王海谌,骆雪不动声色地舀着面汤,竖耳细听。

“你今早真看到海谌出门了?”

“啊,一开始我还以为看错了。他从我前头路过,喊了我声叔,我才认出那是海谌来着。那小子瞧着精神头不错,可不像之前传的要咽气的样子。”

“平日里也不见那小子出门,病成啥样谁知道。不都是话传话的,打别人嘴里听一耳朵嘛。”

“不过,就算是传言,起码也有九成真吧。要说,这冲喜啊,还是有……”

“欸!不兴提这事啊,别犯了忌讳。”

“对对对,瞧我这破嘴。”

……

谢必安拿了个空碗,从盘中拨出一些卤牛肉。他将装有牛肉的小碗放到右手边的长条凳上,给馋嘴的小巴吃。

盯着埋头吃肉的小巴看了会儿,他把剩余的卤牛肉推放到还在竖耳听话的骆雪面前。见她看了过来,问:“要再来盘煎饺吗?”

“嗯。”骆雪看了眼埋头吃肉的小巴,嘴角抿起丝浅淡的笑意:“你那边的醋碟,递我一下。”

饱餐了一顿,两人一猫出了面馆。

在商量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时产生了分歧。骆雪想去王海谌家再看看有没有新线索,谢必安则是打算去祠堂确认一些事。

两人刚缓和的关系在斗了两句嘴后又降至冰点,在路口各走一边。

这可为难了小巴,它在路口左看右看,犹豫要跟着谁走。

没走多远,那执拗的两位都停了下来。手腕上无形了线约束了他们的行动范围,只能一起行动。

正僵持不下。路口的小巴忽然之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浑身的毛炸起,呈警戒之势冲着东南方向呜嗷嗷地叫。

骆雪听到了小巴的惊吓声,忙不迭往回跑。

谢必安看着迅速抱起小巴安抚的骆雪,踌躇片刻,没再坚持,也缓步折回了岔口。

有风乍起,一望无垠的稻田上涌起了金色的浪。

气味不对。骆雪觉出有异,循着小巴警惕望着的方向细嗅了嗅,蹙眉道:“那里的稻草人……”

谢必安与她比肩站在村道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金灿灿的田野上竖扎着几个稻草人。戴着大毡帽,穿着长袖长裤,比例大小都与真人无异。

稻草人?

他分明记得,去往面馆时,这条道上的稻草人是五个。

现在,是六个。

“那里,”骆雪抬手往东南角的方向指去,“那里,多了一个稻草人。”

那个稻草人的衣色很新,不似其他稻草人身上的旧衣料,更不见任何补丁。稻草人身上穿着一件灰格上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宽大的帽檐压得很低。

谢必安与她默契对视一眼,略点了点头:“嗯。”

骆雪抱紧小巴,一步三挪地尾随在他身后,从稻田中小心翼翼地穿行而过。

站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