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未及细瞧,那扇门已经关上了。 骆雪在门前没久留,她饿了,急着去吃饭。给小巴拿了个碗,盛装了些吃食,放到桌下。 她拉开椅子在谢必安身边坐下,一连喝了两碗红枣银耳汤,又舀了满满一碗八宝饭,美滋滋地吃着。 谢必安的食欲难得不错,看她吃那么香挺下饭。边吃边盯着她看了会儿,得了个结论:“你好像很喜欢吃甜食。” 鼓着腮帮子嚼嚼嚼的骆雪抽空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关注我。” 这话谢必安没否认,他的注意力被她嘴角的饭粒吸引了过去。伸手拿掉了她嘴角的饭粒。 很随意的一个动作,让桌边的咀嚼声停滞了一瞬。 “看什么?”谢必安敛睫盛汤,淡声道:“吃饭。” 碗筷碰撞声和咀嚼声又响了起来。 骆雪对此倒是没怎么在意。 她满心思都在吃食上,一筷子截住了谢必安想要夹取最后一块芋泥糕的动作,很护食地将点心拨进碗中。 饱餐了一顿,从祠堂出来,一路西行。 迎面的麦香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的四季并不分明。时而燥热,时而寒冷,且来回切换的时间很短。 此时看着更像是秋季,温度适宜,田野里满是金灿灿的色彩。 田野中央竖着三五个戴着大毡帽的稻草人,穿着长衫长裤,宽大的帽檐遮了草编的面部。 人模人样,远远看去,与田间劳作的村民无异。 每至一个岔口,身后就少几个人。接了不同的任务,走了不同的道。 途经第三个岔口,谢必安停步,与路过的村民打探了一下王海谌的住址。 村民给他指明了方向。 谢必安循着村民的指向看了一眼,点头道谢。随即转了方向,往村民所指的南边走去。 骆雪折了根狗尾巴草逗猫。见他走远,快行了几步跟上了他。 王海谌的家在南边的村头,房子占地面积最大的一户。 院墙高筑,实心的砖墙隔开了外界的视线,就连紧闭的大门都是一丝缝隙都没留。 绕着院子转了一圈,谢必安叩响了院门。 门内迟迟没有动静。 在骆雪以为院中没人的时候,门后终于有了响动。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后露出一张瞧着约莫三十出头的女人的脸。她紧紧抓着门边,警惕看向来人。 “你们找谁?” 来开门的女人骆雪有印象,在祠堂中她一直在忙着端茶送水。 她记得,旁人称呼眼前这女人为杨四婶。她正打算提醒谢必安,就听他很熟稔地与对方打了声招呼:“杨四婶。” 杨四婶明显怔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你认识我?” “我是秀娥家的远方表哥,咱俩之前在祠堂见过的。有印象吗?”谢必安的胡话信口就来。 “没……”杨四婶欲摇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迟疑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改口道:“好像是有点印象。” “是甘叔让我过来的。”谢必安询问,“方便进去吗?” “甘叔?甘叔已经走了。”杨四婶紧把着门边不松手。 “对,他是走了。”谢必安应变能力很快,顺话道:“但他说一会儿还要过来,说是要商量点事。这不,就让我先过来在这里等他。” “他说还要再商量?”杨四婶问。 “嗯。”谢必安很肯定地一点头。 骆雪全程一言不发,专心看他的沉浸式表演。心说他现实世界里的主职该不会是个演员吧? “那……”杨四婶挺为难地犹豫了片刻,挪步往门边让了让:“行吧,你们先进。我领你们去厅房等着。你们进了屋就吃点点心喝点茶,别乱走乱看。这屋里贵重东西多,磕了碰了,回头不好交代。” “好,甘叔跟我们说过规矩的,您放宽心。”谢必安客气道。 两人一前一后尾随着杨四婶进院。入屋,进偏厅。 杨四婶给他们拿了盘糕点,倒了些茶水,匆匆忙忙出去了。临出门前不忘再叮嘱一次,别乱走动。 谢必安满口应下。待杨四婶出了门,他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糕点。 骆雪迅速跟上他,与他很有默契地一观望一放哨,轮番查探屋中的其他房间。 一楼没人,两人一猫轻手轻脚地上二楼。至楼梯拐角处,骆雪无意中隔窗往下一望,顿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