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19(2 / 3)

骆雪道。

在翻找柜子的岑寂看了她一眼:“你也感觉出来了。”

听这话的意思,他的想法跟她猜测的大差不差。

骆雪弯腰正打算与他一起翻找,忽地感觉脖颈一凉。方才在花坛边的那种惊悚寒意顷刻袭进了她的骨缝里。

“咚——”的一声,办公桌边的窗户不知被打哪儿来的一阵邪风吹开了。

桌上的课件被这阵怪异的狂风吹得哗哗作响,桌边的垃圾桶被吹翻,内里的碎纸屑被吹落一地。

小巴在风中连着退了好几步,躲藏到桌子底下。

“这风怎么……”骆雪抬手遮眼,低头一瞬看到了落至脚边的碎纸片。

忽起的狂风眨眼间又停了。要不是有一地的碎纸提醒,当真要误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幕是幻觉。

骆雪往吹开的窗户那侧看了一眼,蹲地捡起几张碎纸看了看。是成绩单,看着不像是只有一份。

要找成绩单,破窗的风便卷起了垃圾桶中被撕毁的成绩单。

冥冥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们找出真相。

岑寂关好窗折回。见她没了动静,蹲到她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在想什么?”

骆雪回神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碎纸往他那侧递了递:“你看看这个。”

“成绩单?”岑寂看清了纸上的内容,一挑眉:“这么巧。”

“拼一下吧,或许会有线索。”

“嗯。”

将地上的碎纸逐一捡拾起,两人各搬了张椅子围坐桌边,低着头闷声拼纸片。

这是个细活,一张张拼合完整耗费了不少时间。待全部拼好,日头西斜,已近黄昏。

一共有数十张纸,分别是周考月考的成绩单。

跟猜想的一样,王清滟的成绩一直很稳定,稳居年级第一。

而王清浥的成绩起伏来去很大,最初还能勉强考进年级前十,之后成绩一落千丈,甚至有过交了白卷垫底的记录。

如果这几张成绩单没有作假,那么王清浥能一跃成为“女状元”。这事就很值得推敲了。

岑寂丢开了查阅完的最后一张成绩单,甩了甩手腕:“你说,班主任为什么要把这些成绩单都撕了扔掉?”

“扔掉还算合乎常理,可以看成是处理废纸。但他偏多了个撕毁的动作。这个行为模式,很像是做了亏心事,急于掩盖证据。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证据还没彻底消除干净。”骆雪分析道。

岑寂点头认同了她这一说法:“或者,是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做亏心事。”

骆雪思忖片刻,问:“谷叔是村长的小舅子,对吧?”

“嗯。”岑寂听出了话外音,“你想问什么?”

“在这里,村长的权限有多大?”

“在这地界,村长说白了,就是这的土皇帝。”

“也就是说,如果谷叔有心想让他的女儿顶替别人的成绩,也不是没可能?”

“是完全有可能。”

“黄姑说的强盗,会不会指的就是这件事?”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黄姑口中的强盗可不止一个人。这事背后,一定有一堆的推手帮凶。”

“但最直接的获利者就是王清浥。”

“也是。说她是强盗,也确实没冤了她。”

话说到这,骆雪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王清滟去哪儿了?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失踪?”

王清浥的死,会是知晓真相的王清滟在背后一手操纵的吗?

“目前,还不太清楚。”岑寂往天色渐黯的窗外看了一眼,起身道:“天色擦黑了,回吧。”

“还是爬狗洞吗?”

“什么狗洞?那叫偏门。”

“……”

回程的三蹦子依旧颠得让人魂颤,半道险些把小巴给颠下车。

入夜前夕起了风。骆雪被扬起的土迷了眼,吃了一嘴的灰。好不容易熬到车停下,一头没来得及绑的乱发跟怀中的小巴一样,全都炸了毛。

岑寂把车一停,径直往支起锅灶正挥铲的祁阳那侧去:“今晚吃什么?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巧了七爷,今晚还真有牛肉。小炒牛肉。刚煸入味呢,要不先给您颠一勺尝尝?”祁阳道。

岑寂用脚勾了张椅子,在锅边坐下:“成,给我来一勺。”

祁月递了个碗过去。祁阳在碗中舀了满满一勺肉,又给他拿了双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