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赤霖闯了大祸,脚底抹油跑了,绯霜被那大巫逮住跑不了,只能代我们荒丘所有守灶人签订契约,终侍奉……唉,造孽呀……”
新一轮的抱怨又开始了,一大群狐狸精嗡嗡嗡八卦起赤霖、绯霜兄妹,连带着把那不知的大巫也八了一遍。
鄢辞这回也不急了,就站那他们开吐槽大会,只遗憾没人过来卖花生瓜子矿泉水,不然就和赶大集一模一样了。
“所以说还是那个大巫他不做人呀。”说了好半天,那个拄拐棍的祖宗痛心疾首总结陈词,“不是说巫觋都心怀大爱,普渡世人吗?他怎么就心眼这样小,不能原谅一下赤霖和绯霜位老祖呢?把我们这么多人的灵体都扣这荒丘禁里。”
“是啊。”瘦弱祖宗附和道,“怕不是么正经巫觋,别是邪巫吧?说上古之时出现过很多邪修,那肯定也有邪巫……”
鄢辞实对这个大巫的份已经有所猜测——四千五百嘛,还能有谁呢?
如果他知道这里有这么多人开会吐槽他,会是么样的表情?
要是他也这就好了。
心里想着那人的字,一股热流忽左胸涌出,鄢辞心头一痛,然后那熟悉的感觉就又来了——十根手指仿佛针扎一样灼痛,尤是接近甲缝的方。
鄢辞借着烛火,看见指尖处一片通红,有极细的尖刺慢慢戳破皮肤,像蛛丝一样延伸出来。那丝比头发还要细,通体透明,只有烛火跳跃,光线发生明暗变化时才能隐约看见一点痕迹。
这么东西……鄢辞记得这种感觉,上次畸泡解体时他就经历过那么一次,但当时他失明看不见,无法直观感受这种丝线刺破皮肤穿出来的场面。
疼是次要的,关键是太怪异了啊!
风乍起,银杏树哗哗作响,墓碑上的蜡烛火苗都剧烈抖动起来,光线一下子变得迷离昏暗。一个高大的影远处走来,脚步散漫,漆黑的长发暗夜中飘飞,泛着幽幽的冷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人走进墓,走到鄢辞旁,抱着双臂低头看他:“你叫我?”
傅苏刚洗完澡,上散发着猫咪喜欢的肥皂味,长发带着湿气,披散黑色棉布浴袍上。
他脸色冷白,脖颈上的环形黑线越发显得明晰而诡异,浴袍微敞的领口里露着一小片胸肌,有几根几不可见的透明细丝那里延伸出来。
傅苏像掸灰尘一样拂了下手指,那丝线便消失了。几乎同时,鄢辞感觉手指一凉,低头看时那些甲缝里长出来的透明丝也不见了,只指尖留下几个极细的血点。
“这是么东西?”鄢辞震惊看着双手。
傅苏捉住他的手指,冰凉的指尖那血点上揉了揉,血点便消失了:“傀儡丝。”
“啊?”鄢辞望着他,“么傀儡丝?”
“你连我上的机关。”傅苏继续揉他的手指,“只要你想,就能把我拉近你的边。”
“哈?”鄢辞惊了,“这也可以?我随时都能吗?”这异能也太可怕了,万一自己不小心想到他的字,而他又正好裸睡……或者更尴尬一点,……
傅苏仿佛猜得到他想么,皱眉:“只有我允许,你才能。”
“哦。”鄢辞稍微放心了点,至少他不会上厕所上到一半就出现自己面前。
看来以后没千万不能乱想他……的字!
“而且你进化级别太低,异能很弱,所以目前傀儡丝非常细,只有距离很短,空间量场差异很小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把我拉过来。”傅苏松开他的手,“比如上次,畸泡即将解体的时候,再比如现,我们只相隔一个楼层,而我正好有空。”
鄢辞低头看看手指,血点全都消失了,心脏也恢复了平静,好像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想别人也行吗?”他傅苏。
“……你打算想谁?”傅苏抱臂,语气很危险。
“只要我用傀儡丝就可以把心里想的那个人拉过来吗?”
“不行。”傅苏白他一眼,“不是单向的,只有对方上被你种了傀儡丝,才能这么做。”顿了下,又低声道,“没有第二个圣父会让你他上种傀儡丝。”
“为么?”鄢辞满脑子疑,看着第一个圣父。
傅苏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墓里聚众吐槽的荒丘守灶人们:“你们,对我有见?”
尴尬的沉默,所有人整齐划一摇头。
“邪巫?谁说我是邪巫?”傅苏抱着胳膊,语气冷得吓人,墓碑上的蜡烛像是被无形的手压制,陡然缩得只剩一个小光点,“狐修可以质疑大巫吗?”
所有人再次整齐划一摇头。
傅苏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