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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鄢辞准时被生钟叫醒,穿着背心短裤出去跑步。
万境园清晨凉爽明媚, 景区还没开放,保洁叔开着小型清扫车,不时停下来给路边小木屋里添猫粮。
短短一条林荫道,鄢辞碰见了六猫, 各种花色有, 一比一胖, 全不怕人, 见他就来往地上一倒,翻着肚皮碰瓷儿。
“哎哟,这不傅总老婆吗。”张盼骑着电动车来上班,看见躺在他脚下肥三花, 笑着介绍道,“叫花花, 这里网红猫啦,平时除了傅总谁不理。”伸着脖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咦, 用了傅总肥皂, 怪不得。”
原来那块肥皂还有这作用……鄢辞好摸了摸那肥三花:“那几呢?傅苏老婆吗?”
“也有小姨子和舅子啦。”张盼指着人工湖对面小亭子,“那边还有他一生之敌玳瑁家族,傅总怎么讨好也一摸不到,嘻嘻。”
粗粗算来万境园至少有三十猫了, 傅苏真病入膏肓福瑞控啊……鄢辞叹为观止。眼看太阳升高了, 跟张盼一起回了弢山雅集。
一个四十来岁阿姨在倒座厨房里做饭,空气飘着葱花饼香气。张盼摘了安全帽, 底下毛茸茸短头,原来她昨戴假:“吃饭吧,井司理应该已经来啦,今就咱们四个人,傅总一早就去UMBRA开会了。”
“井司理?”鄢辞往堂屋里一看,果有个满头银,精神矍铄老头儿背着手走出来。
“哟,鄢氏新人呐。”老头年逾古稀,声若洪钟,“长得真好看,跟闺女似,盼盼呀,把比下去了哟。”
鄢辞不明白自为什么要和一个姐姐比美,但可能经历暮商事件,忽迸出那么一丝灵感——张盼不会也……
“嘻嘻。”张盼一笑,抽了张湿纸巾擦脸上汗。鄢辞才现她今没化妆,五官虽还昨一样明艳动人,但明显面线条很有棱角,而且……有喉结。
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现人家今穿得男装——T恤短裤慢跑鞋。
“啦,我哥哥不姐姐哈。”张盼得地看着他脸上懵逼表情,说,“我性别和性向流动,今我喜欢男人男孩子,昨喜欢男人性别男但自我认知为女女孩子。欸,我这么复杂不会介吧?。”
“……不,不介。”鄢辞哪里敢,怪不得昨傅苏说“喜欢姐姐型”时候表情很奇怪。
这个单位没有正常人!
“吃饭吃饭!”井司理拍拍他肩膀,自我介绍,“我叫井钺,以前在二手平台当司理,现在退休返聘啦,叫我老井就行。”
原来“司理”一种职位,在典当行和古董店里一般指高级经理,鄢辞经科普才明白王司理真名应该也不叫王司理,某个机构经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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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院里桂花树下吃早饭,王阿姨给他们做了葱花饼和小凉菜,一人再一个白水蛋。
“小朋友吃两个吧,还在长身体呢。”王阿姨特给鄢辞加餐,“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做。”
鄢辞心里暖暖,虽弢山雅集每个人看上去怪怪,但对他确实挺好,包括傅苏在内……如果他能多撸猫不撸自就更好了。
王阿姨烙葱花饼香酥美味,巨一张,鄢辞好奇地问:“这么饼怎么烙出来?”
“用锅嘛。”王阿姨“嗐”了一声,“我这饼算啥,傅总画得饼才真叫,上次说破了案就给我买电动车骑着买菜,到现在共享单车钱还没给我报销呢。”
众人哈哈笑,欢喜赞叹,夸傅苏个饼王,把上级领导画得心花怒放,给他们批了好多经费,最近家伙食好了。
鄢辞得尴尬癌要犯了——不说背后议论领导职场忌吗?弢山雅集到底怎么回事啊?
饭后家开始工作,王阿姨收拾卫生洗衣服,井钺接了个电话就去调查一个什么机构了,张盼坐在前台巨红木桌里写邀请函,又一个一个电话通知协会成员,下个月去澪岛参加行业集会,一会儿男声一会儿女声,得鄢辞要精神分裂了。
“对了,这傅总给买新手机和智能表。”张盼打完一拨电话,递给他一个礼品袋,“还有工牌、证照、工作服。要等客人下午才来,可以回房间去试试手机和新衣服,有问题告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