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与言书回已被叶年年分开,但他手上的利爪并未退去,言书回的剑亦未收回。 叶年年正想说什么,那空旷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响起来:“给我滚出去!不然你们就永远不要出去了!” 随着声音在石洞中的不断回荡,整个石洞竟剧烈震动起来,震得石道两边的壁顶顷刻之间不断落下石头。 眼见石头越落越大,他们来不及多说其他,随着言书回一声“跟着我”,便齐齐往里处跑,落石越来越多,言书回在前飞速地挥舞着剑,剑气四射,将石块往左右两处劈,为他们开出一条道来。 “沧何,这名字不错啊。叶年年,原来这是你朋友。你叫你朋友狼崽,他为什么不叫你鸟崽?鸟崽,挺可爱的啊。我能这么叫你吗?”巨石落下的声音很大,但叶清影的声音更大。 叶年年笃定,叶清影有一天一定会死于话多。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她怀疑叶清影此时不知道被沧何杀死了多少次。 石道最后终于完全坍塌,将他们来时的路堵的死死的。 此时他们已经置身于一个更大的堀室,这里一看也是有人定期清扫过的,但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墙上照例是点着长明灯。 言书回先是在地上燃起数根蜡烛,又将长明灯熄灭,只轻声道:“这灯有问题。” “我们领教了的。”叶清影道。 “你们?”叶年年一副要问一百个问题的样子,最后只浓缩成这两个字。 “闭嘴。”沧何指指叶年年,凶巴巴道:“你!不该问的别问!”又指指叶清影,恶狠狠道:“你!不该说的别说!” 连言书回都好奇地看过来了。 叶清影道:“我们在暗洞中碰见,他说他认识你,我们就一道走,然后入了幻境,然后又出来了,接着妖兄心情就不是很好,就搞破坏,打坏了好几面石壁,一路打到这里来,就碰到你们了。”她说的简明扼要,但又句句让人想问下去。 果然,叶年年传来一个直球:“什么幻境?为什么心情不好?在幻境里受挫折了?” 沧何给叶清影撂下又一句狠话:“乱说话等会把你嘴巴缝起来。” 叶清影只好无奈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用口型对叶年年道:“他好凶。” 叶年年决定暂缓打听此事,来日方长,找一天问问叶清影便好。 于是她问沧何:“狼……沧何,你怎么在这?这是叶清影,是我大伯的女儿,这是言书回,是我大哥的……朋友。” 然后她又向言书回和叶清影道:“沧何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待她讲完,沧何便不耐烦道:“行了,你亲戚太多,我认不全。叶年年,被叶家的水土养了几个月,你人倒是端庄玲珑了不少。” 叶年年一手搭上沧何肩膀,道:“还生气呢。别生气了嘛,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的呢?” 沧何竟微微蹲下身子,就这么让叶年年搭着肩膀,道:“我陪两个驱妖师玩玩,那两个驱妖师先前还挺正常的逮我捉我,后面又满口屁话,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呗。” 叶清影和言书回从未听叶年年提过她还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妖怪朋友,如今见他们动作亲昵,心中各自味道。 叶年年又道:“可是那殷氏两位?” 沧何无所谓道:“不知什么来头,不关心。” 自方才言书回和沧何二人初见时,两人再没说过话。 本来叶年年想着,相互介绍下互道几句客套便好,没想两人一个冰冷,一个傲娇,实在是很难让他们搭上话,索性放弃了。 叶年年问言书回:“书回兄,现在咱们怎么办呢?” 言书回道:“在这么耗下去天都要亮了,我们不妨便按你朋友的方法,直接一墙一墙打过去,总会逼得那镜妖现了形。”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年年觉得他说“你朋友”这三个字时声音稍稍重了些。 “噼里啪啦”一声声沉闷的爆响,一面石壁轰然倒塌。沧何已经不由分说直接动了手。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只任他们破坏石壁,没有再出声了。 就在叶年年担心这样下去整个地洞会不会坍塌,前面会不会是死路一条的时候,前方豁然开朗,一间明亮宽敞的堀室出现在他们眼前。 待走进一看,这堀室却是一个女子闺房的模样。 整个房间整洁干净,布置竟与方才叶年年三人去的二楼房间差不多。 最引人注目地是那张雕花沉木大床,一个男人坐在床边,正心无旁骛地望着床上的人。 透过那帐幔,依稀能看见那床上躺